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綿延不斷的茶山映入眼簾,時不時還有設計別致的別墅出現在半山腰,看上去一點也不突兀,杜兆霖忍不住好奇,向趙陌恒問起:“趙先生,你們卞茗盛產茶嗎?”
趙陌恒點點頭:“對,茶是我們卞茗最主要的收入來源。你若是感興趣,我可以請你去我們家茶園去喝茶。”
“哈哈哈,可以。不過我更想去山腰上的別墅去感受感受。”
“這個的話,你就得找白芷的媽媽了。”
“為什麼?難道小丫頭家就是別墅啊?”
“不是,我們卞茗大部分的山腰別墅都是她媽媽設計的,而且每座別墅都有自己特有的風格。”
“哦哦哦!厲害啊!”杜兆霖不禁對白芷的媽媽感興趣了。在來之前,南隅並沒有告訴他,她的朋友所謂何人,像是故意賣關子,當時隻告訴他到了機場會有人來接機。
趙陌恒駕輕就熟地把車開到之曉家,他打望了一下,然後轉身對遠道而來的杜兆霖說:“她媽媽現在還沒有回來,如果不介意的話,請到我家坐坐。”
杜兆霖沒有客氣,隨著趙陌恒上樓了。
也難怪他們會那麼熟,他們兩家是鄰裏關係,還是那種門對門的鄰居。小鎮的鄰居比起城市,多了許多人情味。
白芷剛一進屋子,就各自去玩了。趙陌恒替杜兆霖沏了一杯茶,笑吟吟地端給他:“杜先生,嚐嚐我們卞茗的茶。”
杜兆霖禮貌地接過茶,並對趙陌恒說:“趙老師,我就一登徒浪兒,你就別先生先生這樣叫我,我都覺得挺對不起這個稱謂的,你就叫我名字吧!”
趙陌恒笑笑,點頭答應了。
白芷玩著自己的,他們兩人便閑聊了一會兒,欣賞起夕陽來。小鎮高樓罕見,故視野很開闊,放眼望去,天際盡頭都是綿延的茶樹。餘暉點綴著蔥綠的茶樹,讓茶樹有了別樣的生機。可惜沒有畫板,不然杜兆霖肯定會現場作畫的。美到極致的事物,他想抓住。
同趙陌恒的閑聊中,杜兆霖才得知原來白芷母女倆並不是本地人,她們同卞茗很多外來的外地人一樣,來了就定居了。他本來還想繼續問問這個連南隅都不肯多透露的女人的事,可他怕問多了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直覺告訴杜兆霖,眼前這個男人喜歡他的鄰居,因為他談及她時,眼裏泛著光。
夜幕降臨了,門外傳來了陣陣敲門聲,原本還在玩的白芷,聽見聲音,小跑出來,臉上洋溢著笑容:“是媽媽,媽媽回來了。”
見此,杜兆霖站起身,等待著即將進門的女人。
白芷踮起腳尖,小心翼翼地把門打開,然後撲了過去,甜膩地喊著媽媽。門外的女人在門外笑了起來。那一刻,杜兆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可笑聲不斷地傳進屋子裏,他開始懷疑了。
他與之曉雖隻有過幾麵之緣,可在木軒的時候,他們還是交流過的。正當他猜測的時候,她們進來了。
多年不見,她還是她。身材小巧玲瓏,臉蛋甜美嬌小,隻是頭發剪短了,頗有些職場女性的韻味。
白芷拉著之曉往屋裏走,走到杜兆霖跟前,撅著小嘴對他說:“杜叔叔,這是我媽媽。像阿姨嗎?”
杜兆霖尷尬地搖搖頭,沒想到這個小丫頭片子竟這樣記仇。他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莫名消失了四年的人竟毫無征兆地出現在自己麵前。他並不知道之曉失憶的事,故正當他想叫她的名字的時候,之曉率先伸出手向他打招呼了。
“杜先生,感謝你特意送書來。原本以為南隅姐會寄過來的,沒想到她……”
杜兆霖咽回了“之曉”二字,微笑地伸手回握了之曉的手:“你太客氣了,我權當旅遊了。事實證明,卞茗很漂亮,沒有白來。”
之曉這生分的客氣很真誠,不是刻意裝的,這讓杜兆霖感覺有些奇怪。
正當之曉被白芷拉著去玩時,她突然想起了什麼,側身望著高了自己一個頭的杜兆霖:“對了,我還忘記自我介紹了。我猜南隅姐肯定沒有向你介紹我吧?”
杜兆霖無奈地點點頭,默認之曉的猜想。
故人別離“哈哈哈,果然是她特有的性格。”
“可有時會讓人感覺比較尷尬,比如現在!”杜兆霖向來說話比較直接,這種處事方式,他覺得可以放飛自我。
之曉被逗笑了,眼睛都笑成了月牙:“杜兆霖先生,你好,我叫顧之曉。”
果然是她。
“看來她是向你介紹了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