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都這樣,買輛車像吃飯嚼糖果一樣隨便輕鬆”,放棄冒著有蹲大牢的危險的實施勒索的荒謬想法,我半靠在座椅,仰天長歎。
秋澤並不以為豪,反而像是看見一件極度惡心事的一樣,眼珠往左下角拉,“這樣說吧,如果我給你一百萬,你會怎麼花?”
有些尷尬,我不禁癡想憧憬,少女夢見白馬王子般的矯情造作起來,即使知道是假的,還是引起我極大的興趣,“當然買各種零食和小說漫畫了,要是還有盈餘的話”,對秋澤說“我也買一輛車,氣死齊高和施南”。
齊高抬起他沾著咖啡沫的臉,驚訝的是”我不會嫉妒的,還要交車貸,到時候,隻要你借我開兩天就行“,說完,又埋頭像東北老爺們喝酒一樣幹了麵前的咖啡。
“馬路殺手,新手上路,油門魔王”各種悲觀的詞彙像彈力球跳進我的腦海裏,連對基本交通路標都是空白的,就算是美國總統的
座駕--野獸也會被他撞得稀巴爛,成一堆機械散件。
背後一陣冷汗,閃電般地激起寒戰,默默念叨“就算是有車,我也不敢借給你啊,否則就是對其他人生命的不負責”。
“恩恩,這就對了”,秋澤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臉上是得意的表情,確實,很欠收拾。
我不服氣的回應他”什麼就對“。
“一百萬對你而言是零食,漫畫,這些隻能給你帶來稱重器上指針不斷右偏的體重,而在那些富豪的手裏,這一百萬或許還撐不開他們的眼皮,但是,他們懂得把錢花在潛在的投資上,到時候,他們就能得到信用卡上更大數額的回報,而你還是林洛,還是那個心比天高的懵懂大學生”,幹練,精辟,簡直就是國際頂尖經濟學家和成功學演講家的完美結合,無懈可擊的理論城堡,讓我望洋興歎,窮,是有原因的。
“哎,秋澤,你要不要還車貸,車貸是多少錢一個月啊?”,腦筋慢三拍的齊高,用他孩子一樣無知而又充滿好奇的眼睛盯著秋澤的臉。
藍心終於繃不住,哈哈的放聲大笑,“什麼,車貸,你也太瞧不起秋大少爺了吧,哎呦,笑得我肚子都疼了”。
秋澤的臉像潑了一整瓶墨水的黑了,仿佛聽見從他出生到目前為止一個最不可思議的笑話,但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永遠能讓人領教他的刻薄毒辣,和他深藏在語言下的深刻教育意義,“齊高,並不是每個人都是喝速溶咖啡的,也不是每個人都要靠強壯的大塊肌肉才能上大學,懂了嗎?”
齊高果然不負他“一根筋”的稱號,“我就是遊泳專長錄取的啊,而且我以前在學校訓練的時候,喝的就快衝咖啡,味道蠻不錯的”。
腹髒內傷,傷人於無形的內功心法,如果上天給了齊高120的智商,那麼在體育方麵就占了一百,除去吃飯睡覺這些基本能力,那麼他的交際和理解能力約等於--零,天人般的無可逾越。
“我被你的天真徹底打敗了”,手心攤在額頭上,無力地說道。
“打敗你的不是天真,是無鞋(邪)”,不忘補刀的我,差點把秋澤成功逼瘋,而氣氛也被我的一句話引向熱烈的高潮。
“說說吧,叫我們來幹什麼,不是幹了什麼虧心事吧,老實交代”隨後,用麵前的叉子挑起一塊櫻桃蛋糕放入嘴裏。
麵對藍心的心存戒備,想要成功避過她的眼部測謊儀(她能通過看人的眼睛,分辨出他有沒有說假話,這是一個很荒唐的說法,可是在以後的日子裏,無不靈驗),隻有逼迫自己下意識的將這件事當做是件好事公正的事講出來才會有一線生機,否則,約她,還是晚上,真是和母豬上樹處在同一級別的可能性。
畢竟理虧,這鬼頭也不敢直視藍心的妖麗雙瞳,手掌在兩腿根中間不停的摩擦,心一橫,還是硬著頭皮說了,“我聽說,這裏有家法國餐廳的菜還不錯,要不要去嚐嚐”。
“法國菜啊,是不是和chanel一樣的貴啊”,靈兒把毛毛放在懷裏,開始向秋澤打聽。
“或許吧,我沒去過,這次正好有機會去嚐嚐鮮,怎麼樣,肯不肯賞個臉”。
靈兒開始動用女人各種善用手段,哭鬧,賣萌嘟嘴,叫親愛的,差點要摟著藍心的脖子親上去,“別過來,再把我的好好的妝弄化了,可是費了我好長時間才弄好的”,伸手擋住靈兒迅速靠過去的嘟起的粉紅小嘴。
“那去不去嘛,人家好想去吃啊,求求你了,去嘛,去嘛”,苦口婆心的一番口水戰,藍心大小姐才肯勉強答應,這是一場絕不容易的首戰勝利!
同時,獵物上鉤,號角已經吹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