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遠處突然傳來一聲厲嘯,秦柯循聲看去,原來是鄒衍在黃石公的幻殺天石陣中窮盡各種手段,卻無絲毫辦法,被折磨的在壓抑苦惱之下發出聲來。
秦柯見那鄒衍雖然被折磨的有點崩潰,但卻並無性命之憂,不由問黃石公道:“黃石爺爺,不是說你這陣法攻守兼備,極端厲害嗎?怎麼過了這許久,那鄒衍仍舊活的好好?”
不等黃石公作答,赤鬆接話道:“黃石老頭什麼身份,豈會出手殺鄒衍那麼一個小人物。”
秦柯繼續問道:“那既然不殺他,卻把他困在陣中作何?”
赤鬆子嗬嗬笑道:“你也說了鄒衍這廝勾結蠻夷,乃是我們這盤大旗的變數,不困住他難道還放了他不成?黃石老頭之所以隻困不殺,乃是留給你殺的。”
秦柯聞言不由喪氣道:“一開始,我以為‘徹地’大成,足以收拾他了,可誰知在逃跑的路上,我才發現並非是他對手啊,打又打不過,你們又不肯出手,讓我怎麼殺啊?”
赤鬆子繼續問道:“那我問你,你為何打不過他?你覺得怎麼樣才能打敗他?”
秦柯搔了搔後腦道:“為何?若是我《備氣三元經》修煉到第三層‘通天’之境,應該就能打過他了。”
赤鬆子聞言不由伸手打了一下秦柯腦袋道:“臭小子,你既然知道這樣能打敗他,那你將《備氣三元經》修煉到第三層‘通天’之境不就得了。”
秦柯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著赤鬆子道:“師父,你在逗我吧,你說修煉就修煉,你說突破就突破啊?”
赤鬆子嗬嗬笑道:“對呀,就是我說突破就突破,你可別忘了,為什麼我們四個老頭會在這裏等你。”
秦柯眼睛不由亮了起來:“師父,不會吧,你們不會是想傳功給我吧?”
赤鬆子聞言雙眼一瞪,又是給了秦柯一個暴栗:“你小子成天想什麼呢?哪有這種好事,還傳功給你?要不要師父直接去幫你殺了他呀?”
“那就多些師父了!”秦柯說著竟然真的恭恭敬敬給赤鬆子鞠了一躬。
赤鬆子見狀,伸手又欲打秦柯,秦柯這次卻是學乖,早早就躲到了一邊,嘻嘻笑個不停。
小水見狀,心中暗道:好久沒見柯哥哥這般放鬆了,真希望柯哥哥以後每天都有這麼輕鬆的心情。
赤鬆子見打秦柯不著,便順勢揮了揮手道:“趕緊修煉去,給你七日時間,若是不能突破,我們幾個老頭子也不管了,直接放了那鄒衍,以後想殺他你自己去想辦法了。”
秦柯聞言斜著眼睛瞪了赤鬆子一眼,嘴裏嘟囔道:“修煉就修煉,誰怕誰啊。”說著身形一縱,便落在了崖邊的一塊巨石之上,朝南盤膝坐了下來。
秦柯環目四望,但見前方華蓋峰,左邊日精峰,右邊月華峰,後邊是靈山峰和五鬥峰,自己所在的天壇峰山勢最高,剛好居於五峰之中,方圓百裏的天地靈氣均被其餘五峰聚集在這天壇峰上。當真是一峰突起,群峰伏拜,大有王者之風,不愧被道家尊稱為道鏡極地。在此感悟天道,尋求突破,當真是再好不過。
秦柯看著周圍時隱時現的大小山頭以及雲霧相融的天壇雲海,漸漸地閉上了眼睛,融入到了周圍的天地之中,進入了忘我之境。
秦柯一連五日,仿佛石化了一半,坐在崖邊大石之上,動也不動。直到第六日第一縷陽光照射到天壇峰峰頂之時,原本靜謐的峰頂之上,周圍的氣流突然紊亂了起來。
片刻之後,峰頂之上竟然出現了四股粗大的氣流,盡皆往秦柯的身體湧去。四股氣流分別從東南西北四麵湧來,尤其是後麵北方的那一條尤其粗大。
已經一連五日靜止不動的秦柯,此時突然身體一震顫抖,隨著周圍氣流的不斷湧入體內,顫抖慢慢劇烈起來。
小水何曾見過此等景象,並不知道怎麼回事,此時未免有些擔心,但轉頭看向赤鬆子四人時,他們神情卻是無比輕鬆。
隻見黃石公嗬嗬笑道:“第六日了,這小子總算有動靜了,看來馬上就要踏入‘通天’之境了。”
四股粗大的氣流隨著秦柯愈發顫抖的身體,不停的灌注,直到日上中天時,勢頭才漸漸緩了下來,然後慢慢地消失不見。
此時秦柯也是緩緩停下了身體的顫抖,緊接著,隻見秦柯長身而起,仰頭向天,一聲長嘯而出,聲震寰宇,隱隱竟有龍吟之聲。
長嘯許久方罷,秦柯突然轉過身來,對著小水微微一笑,接著身形一晃,竟然直接出現在了小水麵前。
小水見此心中吃驚不已,然而更多的則是欣喜,因為她此時也知道,秦柯已然突破,踏入了《備氣三元經》的‘通天’之境。
秦柯笑著和赤鬆子等人打過招呼,這才轉頭看向在陣中早已萎靡不振的鄒衍,淡笑道:“接下來,應該是和這堂堂陰陽教教主算總賬的時候了。”
黃石公此時已經撤去了陣法,鄒衍這幾日一直困在陣中,並不知道周圍發生的事情,見到陣法撤去,登時精神一震,就欲繼續逃跑,然而未等他動手,黃石公淡淡的聲音便傳了過來:“鄒衍,你逃不掉的,我勸你還是乖乖留下來和秦小子比試一場,若是你贏了,任你離去,我們絕不阻攔,但若是秦小子贏了,你就將命留在這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