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暗帝在他們的印象中就是一個為了抓住這個國家的權力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人,為了永遠占據著帝王的權力而不擇手段的人,和莊少風這樣抓到權力的人有著什麼接觸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對他們來說暗帝和莊少風沒有接觸,不和他有著什麼合作關係有著什麼牽扯才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暗帝曾經也想要製造一個完美的兒子繼續延續自己的權力,現在自己真正的親生兒子把權力抓到了手上,他想要抓住自己的兒子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雖然莊少風的自尊心很強不會願意有人這樣掌控他,但是以暗帝手段方麵的老道莊少風怎麼可能是他的對手,不留痕跡地把莊少風哄好這對暗帝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事情,必須要確認清楚,免除一切可能發生的危險。
於是付執神轉頭看了酈執神一眼,看著酈執神微微低著頭皺著眉沉默地思考的樣子,耐心地等待了一小會的時間,在確認她不會開口繼續問問題之後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在說你和暗帝有著某些程度上的聯係嗎?隱月是暗帝以前的手下,她是和你達成了什麼協議才做了你的手下嗎?”付執神看著莊少風的臉開口問,“你和暗帝是不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莊少風的嘴角微微一動,做出了一個古怪的動作,倒像是在抑製著自己想要上揚的嘴角的一個動作。
“不,我和爸爸基本上算是沒有什麼聯係,他隻主動找過我一次,我根本找不到他也不想找他,他對我的興趣不是很大,我對他的興趣也不是很大,所以達成協議什麼的事情就更加不可能存在了。”莊少風嘴角噙著那個古怪的表情說,“隱月是主動找我想要做我的手下的,因為我是爸爸的兒子,她就是單純地想要幫助我穩固自己的權力而已,以前是爸爸手下的她覺得現在成為我的手下這件事情也很自然,我也正好需要她這樣實力的人,所以就讓她站在我這邊了。”
莊少風這段話說得是事實,完完全全的事實,所以所有人也找不出任何能夠挑刺的地方,付執神看著莊少風,他那公式化的聲音再次響起,那聲音中此刻竟然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認真的味道。
“暗帝難道沒有想要重新掌握這個國家權力的意向嗎?他沒有對你表達過這樣的意思嗎?你不是說和他見過一次麵嗎?”付執神說,他那公式化聲音中的認真味道明顯了一點,音調也下意識般地壓低了,“在那次見麵中你們談了一些什麼。”
莊少風對付執神這樣的態度產生了微微疑惑的情緒,不過既然話題被引開他也不介意這些,而且很配合付執神的節奏,想要把話題徹底地引開,不要觸及到自己不願意”說實話”的那塊地方。
“沒有,爸爸絲毫沒有提關於重新掌控這個國家權力的事情,我和他見麵的那次他隻是說來看看我和向少風,隻是說對我那段時間的動作很感興趣,用的還是意念體,那段時間我基本就是在挑釁血枝和為了獨占雨珊姐姐布置計劃,我也不知道他具體對哪方麵感興趣。”莊少風微微皺了皺眉,然後停頓著思考了一下,補充說,“然後說到了雨珊姐姐的事情。”
莊少風下意識地看了莫雨珊一眼,莫雨珊則好奇地看著莊少風,一副很想知道具體內容的樣子,莊少風笑了笑,轉過頭把目光重新轉回到付執神的臉上,繼續說了下去。
“那段時間雨珊姐姐剛被丘文山襲擊過一次,爸爸說他已經對雨珊姐姐不再感興趣,自己不會出手對雨珊姐姐怎麼樣,但是不保證他的手下會對雨珊姐姐發出另外的攻擊性的動作。”莊少風說,“然後我就說既然這樣的話我把他的手下殺掉也不要怪我。”
聽了莊少風的話,付執神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懸浮在莊少風頭頂上的”真實之舌”,在確定真實之舌不會有什麼動作後又把目光移向監視器放映球,在麵對這顆水晶球毫無動作的一片平靜後,他不知道是很失望還是鬆了一口氣似地微微吐出一口氣,目光再次掃向莊少風。
“看樣子你和暗帝的確沒有達成某些方麵的協議,這也可以認定你和暗帝的事情沒有關係,在判決的時候我們不會把這一點歸到你的罪行裏麵的。”付執神的語調再次公式化形式化地開口,“這件事情……”
付執神的話就說到這裏,因為他的話迅速地被人打斷了,那個人是王宮政權杜瑞博。
杜瑞博迅速了打斷了付執神的話,他看著付執神,臉上帶著一種嚴肅和恐懼般的神色。
“這件事情不能就這麼定論了,他和暗帝見過麵了,誰知道其中有著什麼問題呢。”杜瑞博咬著牙說,臉色有些難看,“就是他所說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不帶有任何隱瞞的事實,那麼暗帝那邊呢?暗帝不可能不想利用他再次奪取帝王的權力的。”
付執神的眉毛一皺,對杜瑞博的態度和話語露出一絲不滿的神情來,他也是今天這次審判上第一次露出這麼明顯的不滿表情,看上去對杜瑞博的語調或者對杜瑞博本身沒有什麼好感。
“杜大人,你的話太過片麵了,你也同樣沒有證據證明暗帝想要利用他做什麼,即使暗帝想利用他做什麼這也是暗帝案件上的事情,既然莊少風不知情那麼就是和莊少風無關,這件事情上莊少風這方麵就到此為止。”付執神公式化卻堅定地說,淡淡的語調帶著無名的壓迫力,“暗帝的想法和對他的審判沒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