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確不知道,大元帥這樣的行為反而給了我對自己是未來帝王的身份更大的肯定,控製一個冒牌貨是一件很不保險的事情吧?他這麼執著地想要得到權力總不會供奉一個冒牌貨上位吧?而且他期間也讓人警告我不要太過接近血枝和雨珊姐姐,這讓我對自己的身份更加有信心了,怎麼可能還會產生懷疑的情緒。”莊少風再次自嘲地勾著嘴角,“我是一個很多疑的忍了,但是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我身上的皇冠聖痕是假冒的這一點。”
付執神淡淡地看著莊少風,目光更加地淡然,接著用更加公式化的語調機械般地說。
“你所說的依舊不能夠證明你不知道皇冠聖痕是偽造的這一點,請你拿出別的更加有利的證據。”付執神淡淡地說,“能夠說服現場所有人的證據。”
付執神那公式化的聲音開始讓莊少風頭疼,但是這依舊不能夠讓莊少風陷入挫敗的境地,他淡淡地微微一揚下巴,嘴角露出自信的笑容。
“我從審判開始到現在都沒有說謊,每一字每一句都是真實的實話,完全沒有隱瞞任何的事情,都是完完全全沒有絲毫掩蓋的實話,你們可以通過任何魔法手段對我的話做出檢驗。”莊少風自信地說,“這裏是執神機關,作為神的使者應該有很多方法能夠檢驗出那些話是實話那些話是謊言的吧?”
付執神的眉頭淡淡地一挑,沒有想到莊少風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執神機關裏麵的確有著很多種檢驗謊言的魔法,隻是種類太多一時間他無法判斷哪一種是適合的,有些十分有效的手段莊少風現在的身體恐怕承受不了,弄不好剛剛穩定的肉體和靈魂就直接再次出現銜接方麵的問題,一些輕微柔和的方法也不一定對莊少風的身體有用,莊少風會的那些魔法實在太多太雜也太厲害了,有幾種就是隔絕外界魔法幹擾的魔法。
所以付執神先是對現場所有人說了一句”稍等”,接著把目光投向了坐在身邊的酆楷聞和慕傾皖,以及另外一個長得很端莊的女性執神--他們四個都是主執神,擁有著相同的權力,其餘三個比他在主執神這個位置上的時間都長,所以對一些事務了解得比他透徹。
“酆執神,慕執神,酈執神,這個你們怎麼看?你們覺得使用魔法測試謊言這一點要求怎麼樣?”付執神低聲詢問著說,“如果可以的話你們覺得使用什麼樣的魔法比較妥當?”
酆楷聞首先低低地搖了搖頭,表明了自己的想法,他認為在這種案件中沒有任何魔法是適合測試莊少風剛才所說的那些話是否是謊言的--至少執神機關不存在這樣的方法。
慕傾皖也表達了相同的態度,那個女性的執神酈執神也微微沉思了一會,搖了搖頭。
付執神一時間沒有了主意,莊少風那偏淺色的眼睛微微一閃,閃出一絲別的光芒,接著帶著自信的味道說。
“我們也可以使用別的方法,付執神,在場的都是這個國家的高層,大家都有著各種各樣很強的魔法,其中應該就有適合我的檢驗方法吧?!”莊少風笑著說,“付執神可以問一下,或者在場的某位高層可以主動推薦一下。”
莊少風的話雖然很有道理,但是他現在是一個接受審判的人,太過囂張的話語對他有點不利,所以莫雨珊首先皺起眉頭,開口用冷冰冰的聲音嗬斥他。
“三三,不許用這種語氣說話!在場的都是你的長輩,不許這麼沒禮貌!”莫雨珊的聲音微微揚高,臉上很明顯地帶著怒意,“而且現在你在接受審判,乖乖地低著頭閉上嘴,收起你的笑容,在付執神向你提問的時候再開口。”
在接受到莫雨珊這麼冷冰冰的嗬斥後,莊少風微微一愣,雖然他知道莫雨珊是為自己好,但是還是覺得有點委屈地扁了扁嘴,臉上露出可憐極了的表情,像一隻被遺棄的小狗。
莫雨珊皺著眉,莊少風的表情讓她有點心軟,但是不可能讓她失去理智,她表示不滿似地從鼻子裏冷哼了幾聲,視線從莊少風身上移開,看向了付執神。
“付執神我有一些提議,請問我能說出我的提議嗎?”莫雨珊很有禮貌很規矩地說,語調似乎也帶上了一些公式化的調子,“有關於判斷三三剛才所說的那些話是不是謊言的提議。”
付執神深深地看了莫雨珊一眼,最後還是點了點頭伸手示意她可以說。
“關於檢驗謊言我反對任何侵入大腦在記憶思維裏搜索的精神類的魔法,隻搜索剛才他那些話的那部分我完全不反對,但是我希望施展這個魔法的人不能看別的方麵的思維和記憶,看上任何一點點就是對隱私的侵犯。”莫雨珊微微繃著臉,很認真嚴肅地說,“如果誰有這樣的把握,我就撤銷我的反對。”
現場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靜,他們對莫雨珊的這個說法感到無奈--既然是對證據的搜索,那麼怎麼可能不看到別的方麵的思維和記憶呢?他們開始覺得莫雨珊這樣的說法是在袒護莊少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