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曉曉的話引起了一番小小的騷動,使得會議室有點嘈雜,就在這個時候,坐在莫雨珊身邊的淩浩延開口說話了。
“我覺得夏族長的話很有道理,而且有著很大的可能性,聯合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我覺得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是那個激進組織的計謀。”淩浩延用他那沙啞難聽的嗓音略顯低沉地說,“很有可能還是那個血枝的計劃。”
淩浩延這句話相當地直白大膽,或者根本就是直白過度大膽過頭了,現在他們在王宮裏最大的會議室裏,現場都是這個國家的高層和高層代表們,會議上麵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要負責任的,淩浩延就這麼直白直接地說出這些話肯定是掌握了什麼強有力的線索。
在場幾乎所有人都極其驚訝地看著淩浩延,坐在他身邊的莫雨珊就是其中一個,也有幾個人在驚訝中帶著好奇,他們很好奇淩浩延究竟掌握了什麼樣的強有力的線索,使得他在這樣的場合說出這樣的話來。
於是,按耐不住的人首先開口想淩浩延提問,想要知道淩浩延說出這樣話來的原因,首先開口的那個人是主要掌管宣傳方麵問題的杜瑞博。
“你為什麼會這樣說,淩大人,你為什麼會得出這樣的結論?”杜瑞博語調有些急切地問,“你得到什麼確切的證據了嗎?得到某些強有力的證據了?”
淩浩延淡淡地笑了笑,這絲笑容顯得很神秘,神秘中帶著十分自信的調子。
“我想你們知道前任的帝王--暗帝所做的那些事情吧?!在場的都是這個國家能夠接觸到各種各樣秘密的高層,在國家方麵大家所站的立場都是一致的,有些人還是受害者的家族,所以我也不需要對這件事情有著什麼隱瞞。”淩浩延那刺耳的嗓音沙啞著,刮蹭出極其粗獷的質感,“暗帝曾經做過大量的人體實驗,這些實驗的目的隻有一個,那麼當然就是為了讓他得到帝王的這個位置。”
淩浩延停頓了一小會,然後就直接接著說了下去。
“後來暗帝因為沒有辦法保持自己身上的皇冠聖痕不變色就想出了別的方法,那就是選定一個繼承人來繼承帝王的位置,雖然現在大家都知道他使用了移植的手段來使向少風得到了帝王的皇冠聖痕,但是之前他也考慮過別的方法。”淩浩延低低地說,“暗帝曾經研究過皇冠聖痕的製造方法!”
這句話像一枚巨型炸彈在會議室炸開,在場的大多數高層都不太清楚這件事情,這件事情連莫雨珊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於是現場產生了前所未有的大騷動,幾個王宮政權的官員們驚訝地張大了嘴,或者在粗魯無禮地用很難聽的詞語咒罵著,幾個執神們皺著眉,大多數保持著充滿厭惡的沉默,但是穀執神隻是冷著臉,冷漠凝重以外的表情都被深深地隱藏了下去,幾個族長們湊在一起不安地議論著,談論著令人不安的話題。
一部分人保持著很安靜的沉默,包括樂寰舟、包括酆楷聞、包括夜禮言、包括古德寧、包括夏曉曉、包括莫雨珊、包括淩浩延。
淩浩延耐心地等待著在場的騷動平息下來,準備等現場安靜了才繼續下文,而大家也似乎意識到了這一點,在短暫的騷動後很一致地全部看向淩浩延,等待著他的下文。
“暗帝花了大量的時間研究如何製造皇冠聖痕,但是你們也知道,這件事情怎麼可能會那麼容易就能夠達成,或者說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無論製造出來的東西多麼的逼真,但是怎麼說都是假的。”淩浩延慢慢地說下去,這使得他的聲音聽上去更加折磨人的耳朵,“所以他放棄繼續研究這個製造方法,也就是說這個製造方法完全沒有成功。”
淩浩延的話說到這裏就被人打斷了,善於打斷別人話語的除了苗族長還有誰,喜歡反駁他人話語的也基本隻是他。
苗族長微微皺著眉看著淩浩延,從他臉上的表情看來似乎再次”成功”地抓住了別人話語裏麵的大漏洞了,這使得苗族長的嘴角淡淡地有點得意地上揚起來,滿是一種滿足般的神情。
“我有個疑問,淩大人,我對你的話有著一個很大的疑問。你剛才說的那些話就是在證明暗帝有過製造皇冠聖痕的想法,也對這個想法實施了研究,但是理所當然地失敗了。”苗族長看著淩浩延說,嘴角不自覺地再次上揚一點,“那麼你這些話不就還是說明皇冠聖痕是不可能被製造出來的嘛,也就是說曹磊先生身上的皇冠聖痕不可能是被製造出來的嗎?”
聽了苗族長的話,淩浩延勾起嘴角笑,他低低地笑著,但是很好地控製住自己不發出聲音,這樣不會失禮又使得苗族長自尊心方麵受到損害,然後他收回了自己的笑容,語調很禮貌地回答了苗族長的話。
“苗族長,你說的那些話的確很有道理,而且我承認你的話我大多數也保持著讚同的態度,但是我想要表達的卻不是這些。”淩浩延保持著禮貌的調子說,但是他那嗓音基本把這種很良好的節奏破壞掉了,“我所想表達的是皇冠聖痕其實是可以被製造的,當然製造出來的不是什麼真貨,完全的是虛假的東西,隻要通過一些小手段,完完全全就可以晃過很多高手的眼睛,隻要加上一點小小的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