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頭師嘴角流出一絲鮮血,他發出一聲怪叫,身體猶如一陣風一樣衝出超市,而在他身後,半透明的女人麵孔緊緊的跟著他,殘留的牙齒不住上下咬合,咬向他的身體。
早在發射完火箭彈,張建飛就丟掉火箭筒撲倒在馬瑩身上,盡可能的張開雙臂護住了馬瑩的身體。
當陳陽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用身體掩護著馬瑩的張建飛,即使有三個防禦能力,可還是抵擋不了近距離的爆炸。
張建飛的後背上滿是彈片,鮮血染紅了身體,而從這些彈片的位置,一隻隻的紅色蜈蚣仍然不斷的從傷口向外爬著。
輕輕的將張建飛的身體移開,被張建飛護在身下的馬瑩臉色發青,她的胸口處插著一把三棱匕首,幾乎直沒至柄,看到陳陽出現,她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光采,沒等陳陽說話,她就陷入了昏迷之中。
張建飛已經沒有了生命體征,陳陽攔腰將馬瑩抱起來,以百米衝刺的速度衝出超市。
中巴車四周的玻璃都已經被震碎,可除此之外,中巴車上並沒有什麼受到襲擊的痕跡,看到陳陽抱著馬瑩衝出來,周沫欣立刻從車窗中跳出來,迎了上去。
周沫欣為馬瑩施展治愈術的時候,陳陽也已經從李發全口中問清楚了他和威廉進入超市之後發生的事。
“喪屍病毒暫時還沒有傳播到這一片區域,除了有些亂以外,並沒有發生什麼事,隻有七八分鍾前,中巴車裏被投了幾枚閃光彈。”
七八分鍾前,陳陽心裏一動,這個時候應該是自己被黑衣女子襲擊的時候,隻是隻向中巴車裏投幾顆閃光彈是什麼意思?
距離超市一千米開外的一座立交橋上,因為地形的緣故,當病毒全麵暴發之後,數不清的車輛被堵在這立交橋上,駕駛著車輛的人們無路可逃,滯留在立交橋上的人們幾乎全部感染了喪屍病毒,
在本能的驅使下,喪屍瘋狂的攻擊著一切可以攻擊到的活人,受到攻擊的活人轉瞬間就會變成新的喪屍,再去攻擊其他的活人。從上方看去,橋麵上到處都是麵容猙獰喪屍理智的喪屍,他們猶如雨季的小溪彙入大河一樣,從立交橋的兩端彙聚成兩支喪屍大軍向著立交橋的頂端衝去。
在立交橋的頂端,靜靜的站著一個穿著城市迷彩服的黑發青年,他身高隻有一米七左右,手裏拿著一把黝黑的三棱軍刺,軍刺的尾端一滴滴的滴著鮮血,在他的周圍躺著一具具喪屍,這些喪屍雖然死狀各異,卻都是眉心位置被軍刺穿透而死,而且這些喪屍死去的距離全都是距離黑發青年十米左右,從高空向下俯看,形成一個極其規則的圓形。
又是兩具喪屍從一輛轎車內一左一右跳出,黑發青年腳下發力,迅捷的猶如一隻黑豹,衝出兩步以後伸手在一輛車的車頭位置一按,手中的三棱軍刺刺入一個喪屍眉心的同時,腿部發力將另一個喪屍劈倒在一輛車的車頭上,不等腿下的喪屍抬頭,他手中的三棱軍刺已經拔出,刺在腿下的喪屍眉心。
從立交橋的橋身上傳來一陣陣的震顫,數不清的喪屍猶如潮水一般衝擊而來,而橋身的震顫就是他們的腳步引起的。
看到喪屍群越來越近,黑發青年輕輕一躍,蹦到一輛越野車的車頭,借勢彈起躍起足有三米高,跳落在一輛卡車長達十米的車廂上。
黑發青年跳上卡車車廂上沒多久,喪屍就湧入了他之前用三棱軍刺劃出的禁區,圍在卡車周圍不斷的拍打著車廂。
“現在情況怎麼樣?”
車廂上一共站著三個人,中間則擺放著一輛造型前衛的黑色機車,三個人就隔著機車而站。
站在車廂尾端的赫然是艾薇爾,與她隔著黑色機車而站的倆個人一個是一身黑衣有著尖尖耳朵的高挑女子,另一個則是穿著黑色唐裝的年輕男子,倆人都是黑發黑眼黃膚,雖然同樣站在車廂上,卻和艾薇爾保持著距離,遙遙相望又涇渭分明。
看到黑發青年跳上來,艾薇爾的目光從狙擊步槍的瞄準鏡上移開,她的額頭上隱隱見汗,道:“坦克和鐵鷹已經安全脫離接觸,正在返回。巴頌,咦,巴頌的靈降反噬了!”
黑衣女子看了看車廂下的喪屍,道:“通知鐵鷹,讓他帶著坦克到下一個集結地點,我去接應巴頌。”
立交橋下出現了降頭師的身影,他滿身是汗,形容狼狽之極,在他的身後不遠處,赫然有一個隻剩下半邊臉的猙獰麵孔緊追著他。
看到降頭師的身影,身穿著黑色唐裝的年輕男子輕咦了一聲,在他的眉心位置,赫然長著一隻豎眼,豎眼中波光流轉,忽然射出一道光箭,打在緊跟在降頭師身後的靈降麵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