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馬玉笛依舊起得很早,已經在院中與溫道和練起拳腳來,玉正棠還是一樣沒有起來,但實際上,他可是一夜也沒有安睡,因為以他的直覺告訴他,危險正悄悄逼近,定然不可放鬆一刻!
陽光從窗外滲透了進來,玉正棠假裝伸了個懶腰,連打了幾個哈欠,緩緩的坐了起來。斜眼向旁邊瞧去,果然,那李三斤還是埋頭大睡。
玉正棠推了推李三斤道:“仙翁,仙翁!該去吃早點了!”那李三斤哼哼一聲,並未答話。遂,玉正棠道:“要麼,我還是給您打一葫蘆酒?”那李三斤翻了個身懶懶地嗯了一聲。
玉正棠心道:“哼!正合我意!”
玉正棠走出屋子,二話不說拉起馬玉笛和溫道和的胳膊就往出走。
直至一家酒樓,玉正棠才鬆開了兩人的手臂,二人愕然,玉正棠道:“二哥,道長,我們先進去找個位置,我再細細道來。”幾人相交多年,玉正棠的性子,其二人十分了解,玉正棠如此,定是有了要緊事,二人點了點頭,並未多說一句話,便跟著玉正棠一齊走進了酒樓……
幾人尋了一個偏僻的牆角位置坐下來,店小二端來了飯菜,馬玉笛道:“正堂,這回能說了嗎?”
玉正棠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道:“我發現李三斤有問題。”
馬玉笛道:“此話怎講?”玉正棠道:“我們第一晚在這的時候,夜裏他消失了好長時間,後來他卻說是酒癮犯了,出去打酒喝,哼,試問三更半夜哪裏有酒賣?”
馬玉笛一副茫然,道:“呦,這我卻沒想過。可萬一是去偷……”想到這便不說了。玉正棠又道:“好,就算他有別的渠道得到酒,可是他回來後,明明屋中有奇怪的聲響,他卻不管不顧,抱著葫蘆,倒頭就睡。試問,一個武林高手就算喝醉了酒,也絕不會這般不警覺呀!而且還要胡亂的說是什麼老鼠發出來的聲音,難道……”
溫道和捋了捋胡子,點頭道:“嗯,這的確可疑呀。”馬玉笛道:“是啊,我竟沒想到。”
玉正棠喝了口茶道:“還有,昨日我們早上回去的時候,那些歹人完全可以將李三斤先殺死,然後再偷襲我們,可是結果卻是將李三斤踢出門外,反而將宋大哥擄走了,李三斤隻是受了點輕傷,難道歹人是傻子嗎,留下一個活口,讓我們查到線索,然後去追殺他!”
馬玉笛道:“所以,這些全是歹人聯合李三斤做的假象來給我們看的?”溫道和道:“那可得小心他了。”
玉正棠又道:“昨夜,我趁你們睡著之後,便悄悄溜到今天宋大哥失蹤的地方去查看一下,不料,那李三斤卻也跟了出來,所以,一個每天喝得伶仃大醉的醉漢,怎麼會半夜爬起來跟人出來?還有他拉我回去時,我明明見到牆頭上有兩個黑衣人在偷窺,他非但不許我追,還說是我看花了眼!”
溫道和道:“哼哼,以你的功夫,決不會看走眼。”馬玉笛接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先殺了他?”說罷,做了一個斬頭的手勢。
玉正棠道:“不!我們還沒有拿到充分的證據。還有,我發現有許多不明不白的人一直在天煞門附近監視我們,所以,還是要放長線,釣大魚。”
溫道和道:“那我們回去便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絕不可以讓他知道我們在懷疑他。”
玉正棠道:“對,所以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提高警惕,至於李三斤之前謊稱他見到的仲長清、程晉還有什麼黑衣人之類的人走的方向,現在看來也定不是準確的了。”
馬玉笛道:“那羅大俠和花女俠豈不是有危險!”
玉正棠道:“危險固然是有,可是目前,可並非隻有他們有危險,就連我們也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