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腦液晶顯示屏前,肖白收集的物資分門別類的擺放在一起。幾根粗細不一材質各異的烤串簽子,緊貼音箱橫在桌麵上。
肖白伸手將它們攏做一捆,雙手環抱搬到了電腦桌邊,雙手各持一根烤串簽子,刀片斜插在身旁桌麵上,嚴正以待,迎接即將到來的生死之戰。
這時再看地板上,快餐盒旁已空空蕩蕩,隻餘打翻的餐盒留在原地,那隻原本在地上來回翻滾,掙紮的老鼠已不知去向。
肖白明白,不知去向可不是什麼好事。或許那隻瘋狂的鼠輩正在那個角落裏,向著自己衝來呢。
緊了緊手裏的鋼簽,心裏微微有點底氣。
咬緊的牙關雖然仍在嘚嘚打顫,但是身體在腎上腺的刺激下,好似過電,一股酥麻傳遍全身上下。
肖白在這即將直麵生死的一刻,莫名感覺有一種刺激的快感,一個念頭升起,如果這趟能活下來,以後自己會不會懷念這種刺激的感覺?
古怪的念頭稍現即逝,在這生死關頭肖白無暇去分析自己的那些古怪狀態。現在,他唯一的渴望,就是活下去。
時間很快,卻又感覺很漫長,幾個呼吸之後,肖白聽到電腦桌下有異響。
探頭向下張望,那隻吃錯藥的瘋狂鼠輩正在桌下,攀著肖白打開的電腦抽屜,來勢洶洶向上衝來。
張開的鼠口中,鋒利的門齒閃著寒光,惡心的唾液和白色的唾沫爭先恐後湧在嘴角,兩隻豆大的充血的鼠目呈邪惡的紅色。
這一刻,一人一鼠的目光再次相撞,距離近到可以相互嗅到對方身上的體臭和邪惡。
有的人在麵臨生死的關頭會全身麻痹,無法動彈,連思維都會停止,隻能被動接受命運的擺動;有的人在死亡的壓力下爆發出巨大潛力,頭腦冷靜思維敏捷,在幾乎必死的局麵下覓得一絲生機。
而肖白或許介於上麵兩種人之間,他既沒有被這隻瘋狂的鼠輩嚇到無法動彈,也沒有頭腦冷靜到在這一瞬間做出最正確的應對。
他隻是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鋼簽衝著即將與他麵對麵的鼠輩甩了出去。
麵對突如其來的鋼簽,這隻瘋狂的鼠輩並沒有一絲躲閃的動作,反而加快了向上攀爬的動作。
不過,鼠藥還是給它帶去了巨大的傷害,原本很輕鬆的攀爬,對於現在的它來說,隨時可能死在下一個動作中。它現在瘋狂的向著死亡的末路狂奔,唯一的念頭就是將眼前這個給了它巨大傷害的小人撕成碎片!
鋼簽從肖白的手中飛出,打著橫擦過鼠背,落到了地板上。
緊跟著,是第二根,第三根……
運氣這次站在了肖白這邊,雖然前兩根鋼簽落空,但是第三根鋼簽居然斜插在了瘋狂的鼠輩張開的鼠口中,雖然很快被它甩落,但是依然給鼠輩帶去了巨大的傷害。
第四根鋼簽又一次毫無戰果掉落地板,肖白來不及扔出第五根鋼簽,瘋狂的鼠輩終於衝上電腦桌麵。
毫不停頓,瘋狂的鼠輩一登上電腦桌麵便衝著肖白衝了過來,瘋狂張開的鼠口中,一股腥臭鋪麵而來,橫飛的唾沫帶著血絲飛舞。
肖白連退幾步,握緊了手中原本要投擲出去的鋼簽,對著麵前這隻牛犢大小的老鼠瘋狂抽打。
躲閃,抽打,躲閃,抽打。
兩次險象環生之後,肖白明白了,自己的抽打對於皮糙肉厚舍命相搏的鼠輩來說,根本無關痛癢。
又一次險喪鼠口的躲閃之後,肖白改變了策略,不再抽打,而是將手中的鋼簽當做了長槍,開始對著老鼠直刺。
成功的策略總可以拯救人與水火之中。
第一次直刺便是個開門紅,鋼簽惡狠狠的紮在了鼠牙上,刺啦一下,劃了開去。但是巨大的衝力還是緩了一下老鼠的撲咬。
肖白借此喘了一口氣,略退一步,將鋼簽平端起來。
撲,刺,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