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一七年七月十七日,午夜。
一名渾身髒兮兮的小男孩在昏暗的小巷裏跑著,右手軟軟的垂下,指尖還會不時滴下幾滴血。身上黑色的的半袖帽衫並不是十分的合身,帽子戴在頭上,遮住了男孩雜亂的頭發,不過從帽子沒有蓋住的臉型、膚色和發絲來看,這個男孩是標準的黃種人。
小男孩慌不擇路的在小巷裏跑著,似乎在躲避著什麼東西。從少年背後偶爾傳來的槍聲來看,少年的處境似乎十分的糟糕。
黑夜中的路並不是那麼好走,有好幾次,男孩被地上的雜物絆到或摔倒,但他用盡力氣穩住了身子或,手足並用的爬起來,接著一搖一擺的往前跑著,背後的槍聲越來越大,甚至已經能隱約的聽見幾聲“站住”“別跑”的吼聲。
跑著跑著,已經看到了小巷的盡頭,一道亮光照在男孩的臉上,讓人看清了他的容貌,黑色的頭發被帽子壓得貼在了臉上,似乎已經很久沒剪頭發了。不同於標準的亞洲人的瞳色,發絲間,男孩的眼睛十分的明亮,但卻一紅一金,十分怪異,但長在男孩那髒兮兮但卻顯得很可愛臉上十分般配,如果放在五百年前,說不定會引來許多大姐姐的憐愛吧。
男孩跑出了巷子,發現前麵是一條運河,站在運河的河岸上,他眼裏閃過一絲絕望,但很快就變成了一種堅決的神色。背後的聲音已經越來越近甚至已經聽到子彈打到地上發出的彈射聲,一顆子彈甚至擦著男孩的臉飛過,在男孩漂(可)亮(愛)的臉上擦出一到鮮紅。
沒有理會臉上的血跡,男孩一咬牙,縱身一躍,從岸上跳了下去,岸和運河的水麵有大約五米的高度,波濤洶湧的水流和男孩顯得很瘦弱的身形形成了強烈的反差。
噗通!
男孩墜入了河水,被波濤卷走。
再看巷口,一群武裝的牙齒的看起來是傭兵的人出現在了河岸上。
“隊長,那個“人”跳下去了。”一名先到河岸邊的傭兵向回走了幾步,向一名正在朝這裏慢悠悠的走來的年輕男子說道,“請隊長下令是否還要追擊?”
男子長相十分俊美,但臉上一道長長的疤痕將四分之一個麵部分開,疤痕十分顯眼,盡管男子似乎已經盡力留長了頭發想要擋住疤痕,但還是有一部分露出來,從男子胸前掛著的身份牌上看到:
姓名:陸巡
所屬傭兵團:天翼
“不必了”,男子望向水中,那裏依舊波濤洶湧,眼中似乎諾有所思,過了一會兒陸巡擺擺手說“他不可能活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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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辦公室裏,一名穿著白衣的中年大叔坐在那,威嚴十足。
鍾離,一名科學學家,據說出身於大家族,他的研究成果放到一百年前說不定可以獲得當時的諾貝爾獎。即使是在現在,他的研究成果也備受矚目,被譽為“最天才的科學家”。雖說已經是中年,但相比於其他已經滿頭白發的同等水平科學家,已經是十分的年輕了。
但這時,這位天才的科學家正一臉怒氣的坐在那,雙手的骨節被捏的卡卡響,一個侍者樣的人站在桌子前麵彎著腰,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侍者額頭上浮現出一片冷汗。
“你的意思是,那幫吃白飯的白吃,放任那個“素材”跑了!跑了!”突然鍾離猛然站起了身子,雙手狠勁的一敲桌子,吼道。連桌子上因為用力過猛震倒到地上的書本都不管,從書的樣式和保養方麵上來看,明顯這些書非常的真貴而且鍾離也非常喜愛。但現在鍾離並沒有管這些,而是瞪著眼直直的盯著前麵那個侍者。
“大人,非常抱歉!”侍者很緊張“因為對麵是一個孩子,而且運河正值如海的時候水流正洶,所以傭兵們推測覺得那位不可能活的下來,進而沒有進行繼續追捕的行動。”因為緊張或其他原因侍者的聲音有些發抖,但還是如實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