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讓了,恭兄,呃……有句話還是想提醒你,你下棋太不專注了,有很多陷阱你都沒有注意到,不然不會這麼快被我帶進絕境。”葉斌想了一下還是跟恭晚傑說一下實話,而且他也有點奇怪為什麼如此容易分心的恭晚傑是如何通過前一關的,畢竟彈的是琴,用的是心,沒有專注的心很難堅持到最後。
不過葉斌也的確是不可能想到,恭晚傑也是一個特例,因為前一關被淘汰的人都是因為無法繼續彈下去,而恭晚傑的確是不夠專注而把曲子彈得不堪入耳,但是他卻因為分心而不知道自己彈得曲子已經亂了,而且當時他可是全程與多年知己說話,說著說著,已經發現人變得很少,所以他在他知己艱難的幫助下粗略地把曲子的正確調子彈出來。
葉斌沒有與恭晚傑再多說什麼,而是向著武宗比武場地走去,而想了很久的恭晚傑這才想起葉封原來就是戰勝丞相之子楊博延的人,他之前無聊遊玩,又與楊博延相識,所以正好目睹過葉封與楊博延的鬥棋,如今恭晚傑也隻能覺得心服口服。
而武宗的比武場地可是有著幾百個微高的擂台,用於供給武宗決鬥,當然這些擂台可是很早以前就已經存在了,並不是臨時建的。
而這次,雖然文宗與武宗分開,但是並沒有人在界線守著不讓人過去,所以葉斌在文宗中穿梭而過,一些不知情的人見到葉斌還以為他這麼快被人淘汰下來。
當殺氣迸發時,即使隻是路過殺氣的氣場也能感覺到那股冷意,尤其是練武之人對這個特別敏感,就比如葉斌剛路過一個擂台,一股殺意便是令他雞皮疙瘩也起來了。
不過葉斌知道這股殺意並不是針對他的,他往殺意源處看去,竟是見到了大世子樊城群。
“柳不明,你們柳家不是打算做縮頭烏龜的嗎,怎麼還派你來?”樊城群此時威風凜凜,黑衣袖擺飄飄,內含殺意地敵視他眼前的年輕人。
與他對戰的是一綠衣青年,清秀臉龐,紮著頭發,腰配白玉,玉上正是刻著一個柳字。
“我柳家如何與你何幹?”柳不明說話針鋒相對,也沒有給對方好臉色看,並且撫摸著手中的長劍,決然道:“既然今天有此機會,那麼你我就應該有個了斷,不是你就是我忘,敢不敢?”
武宗比武可攜帶武器,但卻並非所有人都生氣較量,通常為點到為止,或者隻要是有一方認輸,當然出了擂台範圍也算,那麼對手就不能再動手,不然就是同樣淘汰。
而樊城群與柳不明的情況比較特殊,因為這是他們之間私自的約定,隻要雙方沒有一人認輸,那麼戰鬥將會一直持續,除非其中一人死亡。
柳不明現在就是在向樊城群宣戰,這是生死的搏鬥,現在就看樊城群是否應戰。
“好!”樊城群並非一受挑釁就忍不下口氣的人,但是他還是接下了這個宣戰,就像是上位者俯瞰下位者一樣,可眼中卻又是夾雜著仇恨,他一副居高臨下的模樣,並且說道:“殺你如殺雞!”
“不要下一刻就腦袋落地!”柳不明絲毫不受樊城群的氣場影響,而是一往無前,提劍而去,頓時刮起一陣猛風。
說時遲那時快,柳不明的長劍目標果真是樊城群的脖子,這是多大的仇才會一出手就致人死地,雖說樊城群眼中有著仇恨,但是絕對比不過柳不明雙眸中肆無忌憚的怒火!
不過樊城群見是狠劍襲來,反應也是極快,手中長劍反握,橫在自己的脖子上,劍鋒與劍身相撞發出刺耳的長鳴。
隻見樊城群手中的劍並不一般,竟能以力打力,將柳不明連人帶劍彈開,而他本身絲毫不動。
“你這個人渣,配不上你手中的純鈞劍!”柳不明身形輕易止住,但是卻因對方手中的寶劍而吃了小虧。
“我乃親王府大世子,何有不配這把尊貴無雙的寶劍?”樊城群輕笑,不屑道:“或許你應該要因能死在我這劍下而感到榮耀!”
“白日做夢!”柳不明二話不說,身形一動,再次持劍殺去,但並非如方才那般與樊城群硬碰硬,而是憑借靈動的身法,在對方身邊遊擊,想要找到樊城群的破綻。
柳不明的確睿智,知道與持著斬金截鐵如同摧枯拉朽般的純鈞劍的樊城群正麵向對肯定難占便宜,所以靠著引以為傲的身法漸漸讓樊城群抵擋地有些措手不及。
可是樊城群並不是一個隻會防守的人,他是一出手就是暴風雨般猛烈的人,所以在柳不明劃破他的衣服之後,他雙手握劍,激發全身力道揮去,樊城群的確是暫時碰不到柳不明的半點衣袖,但是他的目標是對方的劍!
劍是攻擊之器,所有必有劍劍向對時,而這次相對,是力道與力道的較量,劍與劍的對比,而且結果是樊城群的力道更勝一籌,純鈞劍材質遠超柳不明手中的劍,所以最後隻聽到“當”的先後聲,第一聲是劍斷的聲音,第二聲柳不明手上受傷,斷了劍身的劍柄握不住,隨即砸倒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