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飛?”大陣的壁障是透明的,在場所有士兵自然是將這不可思議的一幕收入眼底,如果妖蟒真的會飛,那它從高空再來施展一次龍息,雲城的一切豈不是會長埋在冰雪之下?
還好,他們這多餘的想法並不能改變失態的發展。
妖蟒艱難的扭動著身軀,如一杆灰白色的箭矢,向著天源山脈的方向飛掠而去。
此時的它已是強弩之末,哪來力氣施展龍息,如今催動妖丹之力不過是為了逃跑,等來日傷勢恢複在一雪前恥。而且腹中還有自己窺視已久的神物,得趕緊回洞裏將其煉化,那像說不定就能突破到下一個境界。
天尾妖蟒一走,獸潮也就等於大勢已去了。
“太上長老大人,這些妖獸要怎麼處理?”獸潮已經開始有潰逃的跡象了,現在迎來了這麼一尊大神,雲飛也隻好詢問他老人家的意思。
“放了吧!”有些心不在焉的說道,現在他根本懶得管這些獸潮,有一個更重要的問題擺在眼前。這妖蟒明明可以逃走的,為什麼還要往城內走,並且將虛弱的身體暴漏在敵人麵前,要知道它可是霸主級別的,智慧已經很高的不可能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啊!
太上長老在想什麼雲飛並不知曉,也無需知曉,當發話放了這些妖獸時,也是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可不想講這些妖獸盡數屠殺。
人類和妖獸一樣,在冬季時也很缺少食物,每年的屯糧也是不多,還要上供一部分到皇城,因此一到冬季雲城人民便開始節衣縮食,但隻要獸潮到來那就不一樣了。
獵食者變成獵物在這世界也是很常見的,就如雲城,憑借著高大堅固的城牆,每次獸潮都是人類大獲全勝,那些死於戰爭的妖獸,晶核可以賣很多錢,獸肉也可以拿來食用。
因此雲飛打心底希望放了這些“種苗”讓它們來年多帶回點收成。何況有半個獸潮都被凍成冰棍了,想來今年的雲城和往常一樣不用挨餓了。
“炎力在哪裏?”如眾星捧月的太上長老向周圍人問道,炎力是裂地劍宗長院之一,剛才發生那麼大的動靜都不見人影,擔心他是不是被妖獸吃了。
“長院由於消耗過度,現在處在昏迷狀態。”一位白袍長老畢恭畢敬的說道,這是他們的老祖宗,豈能有絲毫不敬。
聞言,太上長老點點頭,開始掃視四周,麵帶微笑,道:“嗬嗬……看來炎力進來修為也是多有進步啊,竟然能擺平這麼多重雲石魔。”他此生經曆了大大小小數千場戰鬥,經驗何其了得,打量了周遭狀態後,就說出了這番話。雖然就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一個塑元境的修士可以將石魔屠殺的這麼幹脆,但事實就在眼前,先不說石魔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對付的,就憑那堆碎石上的灼燒痕跡,就能斷定斬殺它們之人必然是一位修煉火係功法的塑元境高手,放眼全場除炎力外別無他人。
“回稟太上長老,這些……這些石魔並非是長院擊殺!”
此語一出,在場眾人倒不是很在意,因為這就是事實,他們可都是親眼所見,不過太上長老卻是不然:“什麼!不是炎力殺的?”殺人者一定是塑元境沒錯,在這鳥不拉屎的深山老林,塑元境的高手也就隻存在與裂地劍宗,而修煉火係功法在場的隻有炎力一人,隨即有些不確定的問道:“可是器殿殿主?”六殿主也都為塑元境,身修火係也有一人。
“稟太上長老,不是。”
“那是何人?可曾留下姓名?”得到答複,確定不是宗門之人,便以為是哪位路過的閑遊俠士,打算問出性命好生感謝一番。
“是一位長相普通的外門弟子,名字嘛……倒是沒留下,而且自從您來了之後也就沒見他的蹤跡了。”說話之人知道自己現在說的話有些天方夜譚,可依然理直氣壯,因為這確實是事實,在場眾人包括雲城士兵都可以作證。
“弟子?你說屠殺石魔群的是一位弟子!”這純屬無稽之談的言語,如果不是周圍人那篤定的眼神,任何人都不會相信。弟子可都是一些三十以下的人,現在還告訴他有人竟然用了三十年不到的光景達到了塑元境的地步,看現場狀況,這人實力可能已經達到塑元境圓滿的地步,這種人怎麼可能存在?
太上長老的狀態實屬正常,白袍長老隨即道:“晚輩絕無虛假之言,在場所有有都可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