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他們的經驗所見,在感受到自身刺痛的一瞬間,紅喉狒狒雙臂伸展,掄圓了以自身為中心轉了一圈,同時帶起一陣不小的勁風,其勁力之大不言而喻。現在想來,要是剛才士兵們的槍頭在再多停留一息,那就一定會被這旋轉的巨力,連人帶槍絞碎。
粗狂的猿啼響起,之前被這幾個該死的人類刺中了要害,雖說並無大礙,但難以忍受的疼痛是避免不了的,揮舞巨拳,好似一塊巨石,撞在了離自身最近的一麵盾牌之上。
和之前一樣,這位資深炮灰隻在一息的時間就被震的肝腸寸斷,而那些身居盾牌之後的銀亮長槍,再一次發出了“罪惡”的光芒,竟然分毫不差的刺向了和之前同樣的地方,這種精確度沒有幾年是根本練就不出來的,更何況還是在這危機四伏的戰場,一般人可能嚇得連武器都不知道怎麼揮了,再看這些士兵……戰鬥素質卻是不凡。
再次中招,紅喉狒狒繼續轉起了自己龐大的身軀,結果很明顯,它再次撲了個空。
就這樣,來來回回足有五六個回合,十個盾牌兵也差不多都陣亡了,長槍兵也不怎麼好過,反觀狒狒,此時它左腳韌帶斷裂,腰間血紅一片,一隻眼睛也多出了一個銀亮的槍頭,氣喘如牛,連起身的力氣都所剩無幾,心裏更是煎熬,想當初它支付出了輕傷的代價,就滅掉了一個二十多人的傭兵團,可如今這幾個比傭兵團還弱小的人類士兵,怎麼能這麼難纏呢……
“咚……”幾聲倒地聲響起,所剩無幾的幾位士兵終於是達到了體能的極限,雙眼一抹黑,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見狀,狒狒大喜,它知道自己撿回了一條命,還可以拖著這幅受傷的身軀咬暴那幾個該死人類的腦袋,人類腦漿的美味是妖獸公認的,它也不例外。
不過就在它努力爬行,要去吮吸就為的腦漿時,十道堅實的盾牌,重新縈繞在了它周圍,它的命運可想而知。
人類沒有妖獸強這是肯定的,但以小搏大的人海戰術也足以將其耗死。
反觀那些裂地劍宗的弟子,他們雖說擁有強過一般人的修為,可戰鬥經驗卻甚是匱乏,心中也沒有一點視死如歸的精神,一味的躲在奮不顧身的軍士身後,冷不丁的搞搞偷襲,簡直猥瑣至極。
身為擁有強大力量的人,卻完全不懂得保護弱小之人,隻利用弱小之人來凸顯自己的強大,這種修士有何麵目存在於這個世界上。可現實是他們做到了,做到頂著一張“堅固”的臉皮活下去。
這種喪辱門風的事情暫且不提,看看那些人類戰力中的中堅力量,白袍長老。
他們中最弱的都有練體九重的實力,身穿白袍,長劍側與身前,四溢穿插在妖獸與人類之間,提劍一刺,堅硬如鐵的頭蓋骨都可以刺穿,妖獸順應倒地,然後瀟灑轉身去解救下一組士兵,那白衣飄飄的身影,就好似不染紅塵的一朵百合,純淨,帶給人們希望。
介於此,士兵們士氣大漲,他們相信隻要身陷危機,就會有劍宗俠士出手相救,而現實也正好和他們想的一樣。
白袍長老的瀟灑舉動,也牽動了猥瑣的弟子們,他們何嚐不想如此瀟灑,可礙於自身實力有限,隻得龜縮於他人身後,此時想來也卻是丟人,也罷,熱血的感染,也讓這群弟子們和士兵一起站到了第一線。
他們的變化,炎力也是目睹於心,暗自點頭:“這才是我裂地劍宗的弟子!”可笑容卻也沒持續多久,如今湧進城道的妖獸卻隻是全部妖獸的千分之一,在看戰圈的整體情況,目測不到一刻鍾城道就會被攻破,屆時將會有一大批妖獸入城,後果絕對是不堪設想。
“拖,一定要拖!”宗門支援不知何時會到,如今時間過去了數個時辰,以太上長老禦空飛行的速度,相信馬上就回到了。
炎力從令牌中取出一個混黃的圓球,元力催動飛身一躍,跳至城道正中央,不舍的看了一眼手中的圓球,隨後向城道中的獸群中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