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長老,聽說被我們派去雲城的小子,安然無恙的回來了。”一位白袍長老,在馮剛耳邊說道,聲音並不大,看樣子是害怕叨擾了長老的雅興。
“什麼!”來人話剛落,馮剛大喝一聲,驚訝之餘還將手中的茶碗捏爆了“要是他回來了,那……我派去的內門弟子……豈不是……”想到了最壞的結果,但又不敢置信,那兩個弟子雖然在內門算不得什麼,但對付一個練體一重的廢物應該是手到擒來啊。
“走去看看。”馮剛起身向山門而去。
正在此時,喬然三人也終於是到了裂地劍宗山門之前。
由於之前聽到了種族天才被青院首座欺負,又知道了青院的種種事跡,此時幾乎外門的所有人都聚集到了裂地劍宗的山門處,他們來此的目的,就是為了一睹青院的“風采”。
“啊,東師兄,沒想到你這麼受歡迎,才剛一回來,就有這麼多人迎接你。”喬然語氣中充滿了崇拜感,同時在東陽身上左捏捏右捏捏,十足的馬仔樣。
“這麼多人……都是來迎接師兄的?”如果說喬然此時看起來像是個馬仔,那雲雅此時就是個哈妹,屆時心道:“看來我沒有選錯人。”
別說雲雅被這麼大場麵驚住了,就連東陽都沒見過這麼宏達的場麵,一時間,心中的不安愈加強烈了。
三人就在這萬眾矚目下,一點一點的向前走。
一個小鳥依人靠在主人的懷裏,一個鞍前馬後滴水不漏的伺候著,一個天生就是大爺享受著兩人的殷勤但臉上卻愁眉不展。
四位長院站在一起,看著那三個行事風格完全不同的人。
“哼!看看,看看你青院做的好事!”白嵐對著青陽大聲怒道,顯然很不滿意那三人的狀態。
因為之前的戰鬥,喬然衣服上布滿的大大小小的口子,又帶有點點血跡,此時在外人看來就像是受過什麼虐待一般。
“我……”青陽不知道要說什麼了,那中間的大爺不正是東陽嘛。在看喬然,他本是執事,和首座地位相當,可他現在那副唯唯諾諾的樣子,以及遍布的傷痕,根本就在告訴世人“東陽你在別打我了,我給你捶背還不行嗎……”
看著喬然這幅樣子,那三院的長院心莫名的揪了一下。
回想曾經,那個敢當眾和青陽叫板的少年,再看看眼前這唯唯諾諾大氣都不敢喘的馬仔,這真的是同一個人嗎?
那傷痕累累的衣服,不難想象,之前他到底受到了怎樣非人的對待。
也是,能將一個桀驁不馴的烈馬,馴服成毫無尊嚴的綿羊,其中用的手段必然殘酷。
越這麼想,三位長院就越難受,他們絕不希望因為這件事,毀了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
一個縱身,不到幾息的時間,長院們就來到了喬然麵前。
炎力伸手一巴掌將東陽抽飛,嘴裏還陣陣的咒罵著。
白嵐雙手顫抖,想要撩開那充滿傷痕的衣物,他不敢想象這衣服裏麵的是怎樣的一番場景。
見白嵐要觸碰自己,喬然好似受驚的小兔子,身子往後一縮。
見狀,岩婆子搖搖頭,輕聲道:“哎!這孩子被打怕了……”
喬然看起來實在是太可憐了,三位長院一偏頭,齊刷刷的看像被抽到一旁的東陽,那眼神,就像是在說:“小子,今日你是活不過去了。”
感受到眼神中的殺意,東陽傻了,他不懂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而不遠處的雲雅,也是被長院們的架勢嚇得不知所措,“孩子,回到家就沒事了,來……讓我看看你的身體。”喬然本身就長得白白淨淨的,現在又是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人忍不住的心疼,為了給受傷的孩子溫暖,白嵐都將宗門說成了家。
聞聲,喬然好似真的感受到了溫暖一般,慢慢放下了戒備,將自己的袖管擄開。
白嫩細膩的手臂出現,其上別說傷疤了,就連一塊淤青都沒有。
就在此時,一直悶不吭聲的青陽大笑起來:“哈哈哈!我就說我青院之人豈會做這種事,你們看這小子,不是好好的嗎?”
青陽話音剛落,喬然也出聲了,不過這聲音卻帶著濃濃的哭腔:“沒……沒錯,我……我好……好的。”
話罷,將手臂迅速抽回,眼圈通紅,就像是受了多大委屈一樣,隨即又道:“我……我去……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