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一顫,喬然是第二次接受這種眼神,第一次是擂比時一位白院的長老,心道:“這些老頭到底都怎麼了,不就抱個胳膊嘛!”
此時的喬然還不知道,在他麵前溫馴柔和的琪琪,在別人麵前是什麼的。也因如此,兩周後的喬然徹徹底底的大吃了一驚。
“小子你需要打造什麼兵器。”言語相較於之前也是多了幾個字,語氣也是緩和了好多。
“不知前輩能否鑄造此物呢”從懷中取出一張樹皮,擺在器殿主麵前。此物正是劍銷的藍圖,早在昨天晚上就已經畫好了。
拿過藍圖,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有些生氣的道:“小子,你可知道此物根本不需要由我鍛造就可鑄成?”
確實,這劍銷雖然設計精美,充滿巧思,但隨便一個能工巧匠都能鑄造,何須器殿殿主這樣的存在呢,此時生氣也在所難免。
“前輩所說極是,但我所用兵器太過鋒利,一般凡鐵鑄造的劍銷根本無法抵其利刃。”
喬然這番話確實是事實,弒月刀那削鐵如泥的狀態,一般的劍銷還真是承受不住。
但縱然喬然說的是真的,在器殿主看來確實滿口胡言,武器再鋒利也是有鞘的,除非你的武器是狼牙棒,可你身後明顯背著的破布輪廓,分明是兩把長劍嘛。
就算退一萬步來講,你的武器沒有鞘,但你看看你身後那粗褸麻布,這破玩意都可以裹住你的兵器,談何鋒利!
“小輩!你莫非是存心耍老夫!”器殿殿主確實生氣了,而且聲音很大,大到整個內殿都能聽見。
原本器殿主還對這個溫文爾雅的少年有些好感的,加之是琪琪一起來的,本想免費幫他打造一把兵器的,可之後竟然沒想到他如此無知,但這還不是發火的關鍵。
真正的原因是琪琪,器殿主本身和白嵐的關係不錯,二人也經常往來,這一來二去就和經常在白嵐身邊打轉的小姑娘混熟了,有時甚至將她當自己的親孫女。如今自己的孫女竟然和一個滿口胡言,細皮嫩肉的小白臉如此親密,器殿主深深的懷疑是不是琪琪年少不更事,被那個紈絝子騙了。
這位平時隻在器殿角落安安靜靜躺著的殿主,突然像是被誰“兩肋插刀”般的吼了出來,任誰都會心生奇意,殿內幾乎所有人包括在一旁守爐的執事都慢慢的為了過來。
“哪裏來的弟子,竟然敢惹殿主生氣!”人群中一個執事模樣的人,指著喬然的鼻子說道。
“前輩有所不知,晚輩無意冒犯殿主,隻因殿主可能曲解晚輩的意思了。”雖然不清楚器殿主為何如此氣憤,但想來也是有所誤會。
“問你名字,哪來那麼多廢話!”執事明顯不想聽他解釋,此番問名字實際上是為了列進器殿黑名單。
見著執事竟然這麼不通情理,也是有些無奈,看來自己的“偉大”計劃就要泡湯了:“晚輩喬然。”報名自己報名字吧,大不了以後我不來了,不就少了個劍銷嗎?可是話說回來,著從東夏手裏勒索來的麻布質量倒是挺好的,夠用一段時間了。
不過就在他報完自己名字,打算走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小子,得罪了殿主豈容你如此輕易離開!”
喬然怎麼都沒想到說話之人竟然是之前殿內的那位首座青年,同時也是一臉疑惑,他不記得自己何時得罪過這青年。
“哦?那你想怎麼辦?”話音極具挑釁,就算對方是首座又如何,喬然可不是怕事的人,但身旁的琪琪卻扯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和這個青年起衝突。
見喬然竟然如此口氣,青年立馬怒火中燒,想想自己的地位,何曾有人敢如此狂妄的對待自己,但這並不是青年生氣的關鍵。
真正的原因是,自己的叔叔前兩天在宗門鬧出了一件醜聞,不但被廢了修為,隨後還被逐出宗門,這簡直是給家族蒙羞,而身為侄子的他肯定也會受這件事波及,正想將前幾日因執行任務損壞的佩劍修複,然後返回家族一趟,但現在竟然有個不知死活的小子撞到自己槍口上,哼哼!
“小子,你可知我名,東陽?”說出自己名字時,還仔細觀察喬然的神情變化,不管怎麼說自己這響當當的名字,總會讓他嚇得屁滾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