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下朦朧的夜晚,月光零落,若隱若現,靠在窗邊的卡奧斯聽著外麵傳來不知名的歌聲,眼中似有波光點點,輕輕眨動,一滴淚輕輕的滑過腮邊,品嚐一下,原來苦澀中還有一絲甘甜。此刻所有的無耐、傷感和思念,盡都融化在淚裏。月色下朦朧的夜晚,心中流淌的不隻是思念,還有一種無耐一種傷感,有時候一支音樂就會讓人淚流滿麵,因為它觸動的是你心中最柔軟的那一點。
他拍拍臉頰,走出房門,見到黛絲忒妮正坐在屋子前麵的台階上,曲子就是從她的嘴裏哼出來的。
感受到身後的氣息,黛絲忒妮停止了清唱,轉過頭用美麗的眼睛瞧著有些疑惑的少年:“還沒睡,是我吵到你了嗎?”
“還沒有。”卡奧斯擺擺手,“聽到你唱的歌,總覺得內心無法平靜,想問問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黛絲忒妮歪著腦袋,見卡奧斯一臉認真的表情,她把手指放在紅潤的嘴唇上輕輕敲打了幾下:“其實我也不清楚這首歌的名字,很小的時候,就能很自然地哼出來,或許是我的天賦?”
“是麼,原來你還有這樣的天賦啊。”卡奧斯一呆,表情有些遺憾。
“不要露出這樣的表情,雖然這首歌隻有我會唱,隻要你想聽,我就會唱給你聽的。”見到卡奧斯的表情,黛絲忒妮覺得是不是自己說錯了什麼,但是當這句話說出口,又覺得似乎有點過於曖昧,畢竟對方隻是今天剛剛認識的而已。
不過好在卡奧斯並沒有在意,他倒是很直接地點點頭:“那真是太好了。”
少女露出可愛的笑容,抬起頭繼續唱著歌,卡奧斯沒有打擾她,靜靜地坐在一旁聽著,他的胸前,武裝核心隨著歌聲,有規律地變幻起光芒。
卡奧斯暫時在少女家住下,白天陪著黛絲忒妮去森林裏尋找食材,或者在村子旁的田地裏幫忙耕作。晚上則是聽著少女的歌聲,不斷熟悉武裝核心,奧斯曼轉移的並不隻是單純的核心而已,更包含了他畢生戰鬥的經驗和感悟,這些都需要時間一點一點吸收,並且在實踐中逐漸轉化為自己的東西。
就這樣,卡奧斯在小村子中,平淡地度過了二十多天,這段時間也是他過得最為安逸的日子。過去在福利院的時候,還要定期去教會或者公爵家裏做些義工,如果沒有按時完成,還會受到懲罰,沒有晚飯吃或者罰站等等。相比過去,可以說是自由了許多。
早晨,洗漱好的卡奧斯如往常一樣,站在屋子前麵,做著在福利院學會的熱身操,他的身前有幾個村子裏的小屁孩,也學得有模有樣,經過多日的相處,他已經和淳樸的村民們熟絡了起來。
“卡奧斯。”
就在他指導小屁孩擺正姿勢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黛絲忒妮的聲音,雖然還是如同往日一般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而語氣卻是非常的認真。
“怎麼了?”卡奧斯揮揮手,打發小屁孩們自己去玩,轉過頭看到銀發少女手扶在門框上,瞳孔中一片虛無。
“到了該離開的時候,你畢竟不屬於這裏。”黛絲忒妮仿佛在夢中囈語,空靈地傳到他的耳朵裏,“外麵那廣闊的世界,才是屬於你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