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聽到女子出聲示警的刹那，楚天河發出一聲低低的斷喝，腳底猛地一踩路麵，身軀向前撲去，天橋地麵頓時綻開大塊的龜裂，而楚天河則背著黑衣首領徑直衝出天橋。
女子周身劍影閃動，承影劍高速飛舞，襲向她和楚天河的水流紛紛被截斷開來，變成一地的積水，而她本人也在飛速後退。
當他們離開天橋，來到人潮湧動的大街上後，那些詭異的水流也停止了攻擊，碧色褪去，還原為黑黝黝的河水，在夜幕下潺潺流淌。
女子收回承影劍靈，回頭望向楚天河，“格鬥師，你沒事吧？”
楚天河麵色極為難看，將背後的首領放在地上，“他死了。”
女子一怔，低頭望去，這才注意到首領脖子的動脈位置被割開了一道傷口，呼吸已然停止，
顯然，是剛才那些異變水流的傑作。
女子麵色頓時罩上一層寒霜，“他們這是要滅口。”
“我們大意了。”楚天河歎息著說道，神情有些懊惱。
……
距離天橋外不遠處的一個街道上，一名便裝的男子看著馬路對麵倒下的首領，轉身悄然離開。
不得不殺死自己得力的下屬，對這個事實，舜微微感到遺憾，卻並不悲傷。
總有人要死的，他不帶絲毫感情色彩地想到。
他來到街角的一處停車場，那裏停放著一輛黑色小轎車，轎車旁兩名警衛模樣的人侍立在旁。
看到舜回來，那兩名警衛敬了個禮，然後為他打開車門。
坐進車裏子裏後，舜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隱蔽的號碼，淡淡道：“任務失敗，楚天河沒死，基金會那邊派了兩個人來。”
手機對麵沉默了會，“是誰？”
“一個用劍的女人，應該是木淩霜。”舜說道，“她在基金會裏的代號是禦劍師，能力等級至少在二維以上，是個很可怕的對手，實力或許不在我之下。”
“結果如何？”
“羅文落在他們手裏，已經被我處理了。”舜拿起車子上的空玻璃杯，抿了一口水，“所以，現在他們沒有證據，暫時查不到您身上。”
“那就好。”電話那頭的人鬆了口氣。
“玄途組織從不會讓任何一個合夥人失望。”
舜抬頭，車子的後視鏡裏映出一個冷酷的笑容，“哪怕對手是世界樹基金會的超維者，我也不是沒有取勝的把握，相信我，韓高官。”
“還是謹慎行事為好，最好不留痕跡。”
韓道乾微微皺眉，“就算是能力者，如今就公然對抗這個國家的法律，並不是明智之舉。”
盡管他對“玄途”的強大有已經足夠的認知，卻依然忌憚那個叫基金會的組織，更不願意事後引起國家的注意。
“韓高官您貴為一省之長，做官也做了這麼多年，所以對法律依舊心存有本能的敬畏，這我很理解。”
舜慢條斯理地喝著水，說道，“但很遺憾，這個世界，未來必定是由我們超維能力者來主宰的，而在我們的世界裏，永遠隻會有一條法律……”
“凡逆我們的，就讓他們死去，這就是唯一的法則。”
說完這句話，舜掛掉電話，放下水杯。
杯子裏的水，赫然是碧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