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言踹翻了房間裏所有的東西,紅著眼睛嗜血的模樣,誰也不敢前去阻攔。
他出來的時候,應若晨已經站在了門口。
麵對已經魔症了弟弟,應若晨的眼裏是心疼,更是無奈。
問世間情為何物,隻叫人生死相許?
“臨月呢?”他問她,狹長的眼睛迸射著嗜血的光芒。
應若晨坦然的看著他,淡淡的說道:“我送她走了。”
當初墨無言去霧穀的時候,應若晨當機立斷,便把臨月送走了。
這一次,她沒有將她送回北夜皇宮,而是送回了藥王穀。
隻是,今日的藥王穀,並非昔日輝煌的藥王穀。
那裏麵前全都是應若晨的人,個頂個的武功高手,原藥王穀的人已經被全部換掉了。
臨月隻是換了一個地方被囚禁罷了。
隻是這些,應若晨沒有告訴墨無言,她曾經允諾過臨月,要保她性命,隻有如何保?
她認為,隻要臨月活著就行。
就像當初的無夢,要不是有致玄,恐怕她也是魔瘋了。
“臨月在哪?”
墨無身側的長劍緊緊地握著,俊逸的五官在盛怒下,已經變得扭曲。
應若晨鎮定的看著他,搖了搖頭,她表示不知道,也表示不會告訴他。
“怎麼?你連我也要殺嗎?”
應若晨看著他憤恨的樣子,眼底深處劃過一絲陰沉。
墨無言盯著應若晨看了又看,握緊了手中的刀,然後不步從她身邊離開。
應若晨怎麼會讓她離開呢?
右手閃電般的伸出,直直的劈向墨無言的脖子。
墨無言快速轉身,左手鉗住了應若晨的手臂。
“姐姐,我不想跟你打,別做這些。”
他看著她,一字一句的冷冷的開口。
而應若晨則是低吼道:“你要是認我這個姐姐,現在立刻跟我回北夜。”
在這裏呆下去,他會死的,這一點都不會誇張。
他簡直就是不要命了,不眠不休,近乎自殘。
墨無言放開了應若晨,一句話沒說,轉身就要離去。
結果脖子後劇烈一痛,他便暈過了過去。
衛延接住他癱軟的身子,應若晨朝著他感激的一笑。
如果不是他幫忙,她還真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辦?
衛延在侍衛的幫忙下,把昏睡的墨無言給抬到了床上。
應若晨為他蓋好掖好被角,看著他削瘦的麵容,忍不住的歎了口長氣。
“打暈他,這不是長久之計啊?”衛延看著應若晨,劍眉微微攏起。
應若晨當然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隻是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她隻能走一步看一步。
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她隻能用強硬的手段,把他帶回北夜。
如果放任他一個人在外麵,他肯定哪裏都不會去。
一是在霧穀,求的墨畤的原諒。
二是滿世界找臨月,非要把她殺之而後快、
應若晨是真的到了窮途末路了,實在沒辦法了。
衛延見應若晨頭疼不已,不由得走上前一步,摟著她的肩膀,讓她依靠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