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槿嵐搖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隻是煞白的臉色出賣了她。
江天揚知道她的心裏不好受,也便不走了,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
“天揚,我不知道我這樣做對不對?”
撲進自己丈夫的懷裏,花槿嵐才忍不住問開口問他。
聲音裏帶著顫抖,她害怕。
“你沒錯,你是為了無葉。”
江天揚知道,花槿嵐很久都沒用軟劍了。這一劍,她傷了墨無言,也同樣傷了自己。
隻是她這麼做都是為了無葉,所以不需要自責。
在江天揚的安慰下,花槿嵐這才收斂了情緒,努力讓自己的看著正常一些。
他們手牽著手,沒走幾步,卻看見在名月閣大門的不遠處,賀蘭的身影站立在那裏。
他察覺到他們出去了。
“你怎麼在這裏?”江天揚沒等花槿嵐開口,便主動問向賀蘭。
賀蘭不答反問:“你們幹什麼去了?”
他的眼睛冷冷的盯著花槿嵐,察覺到她手上的劍,疾走幾步,門的抓住了花槿嵐的手,一臉怒色:“你去找了墨無言?”
這件事已經隱瞞不下去了,花槿嵐直視賀蘭,點了點頭。
“沒錯,我去找他了。我還傷他了,現在的墨無言已經昏迷了。”
“糊塗!”
賀蘭一臉的怒色,狠狠的摔下花槿嵐的手。
“有沒有糊塗,我自己很清楚。”花槿嵐倔強的說道。
“墨畤已經確定了自己的心意,為什麼還要節外生枝?既然她已經決定嫁給了,我這麼做又有什麼錯?”
花槿嵐的一番說辭,到讓賀蘭語噻。
半晌他歎了一口氣,聲音低沉的說道:“我不願勉強她。”
聞言,花槿嵐和江天揚的眼中都閃過一絲無奈。
花槿嵐安慰道:“這件事誰都怪不得,隻能怪老天爺無情。”
賀蘭抬頭看了看天,心裏湧上一股名為愧疚海湧。
當初要不是他為了她喝了那杯毒酒,墨畤不會這樣決絕的嫁給他。
說起來還是趙友延玩了一手調包計,每次說到婚事,這一點,就在賀蘭的心裏紮上了一根刺似得。
“明天大婚過後,我們一起回霧穀,快快樂樂的生活不好嗎?你在猶豫什麼?”
花槿嵐看著賀蘭陰晴不定的臉色,不禁皺緊了眉頭。
目前這是他們都樂見其成的,都到最緊要的關頭了,他在猶豫什麼?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賀蘭搖了搖頭,不再追究花槿嵐私自下山的事情了。
他慢慢的向名月閣走去,花槿嵐頓時就急了,欲要衝上前去問問他,這都臨門一腳了,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江天揚一把拽住了自家妻子,朝著搖頭,示意讓她不要在過問了。
賀蘭一向行事穩重,他們過於幹涉反而不好。
尤其是在墨畤和他之間,一輩子的婚姻大事上,他們更是插不得手。
或許他們看好的,賀蘭並不一定看好。
要娶墨畤的是他,該做決定也是他,他們無權指手畫腳。
花槿嵐明白了江天揚的意思,便不再追問,隻能默默的祈禱明天諸事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