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自遠方來,你就是這樣對待的嗎?趙先生?”
墨畤站在一人寬的鐵籠子裏,神色淡淡的。
這個籠子隻能讓她站著,連轉身都很困難,反觀賀蘭也是一樣的。
趙友延笑笑,徑直坐下,拿起酒壺徑直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誒呀,墨畤小友,你知道跟你吃吃睡睡實在無聊,棋子又被你扔了,現在隻能把你們關在這取取樂子了!”
說完,趙友延一杯酒仰頭喝盡。
“原來如此,隻是玩歸玩,要殺要刮你就痛快點,別弄個什麼千刀萬剮怪嚇人的。”
墨畤話音剛落,賀蘭的眼睛就看向她,她神色淡漠說出的那些話雲淡風輕,好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這個時候了,她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賀蘭沒做聲,他知道墨畤做什麼,自有她的主張。
“好,就衝你說的這句話,我絕對多養你幾天,然後一刀宰了!”
趙友延哈哈大笑,從桌子撒謊能夠站了起來,揚長而去。
他走了老遠,都還能聽見他的聲音。
由此可見,他是多開心了。
此時,亭子裏,隻剩墨畤和賀蘭大眼瞪小眼了。
賀蘭不甘心就這樣被捕,雙手運起內力,剛要打在那籠子上的時候,墨畤眼尖的看見了,立即大喝一聲:“住手!”
聞言,賀蘭頓時收斂神吸,將丹田之氣散了回去。
“你瘋了,這是籠子是特殊材質製成的,你的內力打在上麵會反彈在你身上的。”
墨畤見賀蘭不解,便主動解釋道。
她聲音急促,生怕賀蘭為此送了性命。
聞言,賀蘭神情微凝,雙眼迸射出精銳的光芒。
難怪趙友延這麼放心把他們倆關在這裏,原來是算準了他們不會逃跑的。
“那我們怎麼辦?”
賀蘭看向墨畤,籠子的縫隙太小,他隻能隱約看到墨畤的額頭、
墨畤靠在籠子上,手掌抵在籠子上,無奈的歎道:“能怎麼辦?涼拌唄、”
這個時候,她不想去計較為什麼賀蘭要挺身而出。
這樣的話,她也說不出口。
隻是白白連累了賀蘭一條性命罷了。
知道墨畤沒辦法,賀蘭也沒再說什麼,靜靜的站在籠子裏,等待命運的安排。
“對不起!”
好半晌,墨畤淡不可聞的聲音響起。
賀蘭一愣,起初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她又說了一遍,他才聽見。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這一切都是我自願的,隻是一個哥哥保護妹妹而已。”
這套說辭,賀蘭自己都不相信。
但是現在他們的身份,他隻能這樣說。
墨畤感動了,鼻尖泛著酸。
眼淚猝不及防的就掉在了地上,迅速的蔓延了一片。
“賀蘭哥哥,你的情深,我無以為報,看來隻能下輩子還了。”
好半晌,墨畤才哽咽的說出這句話。
這是她的真心話,而賀蘭卻因為她這句話,心上泛起漣漪。
無需要你還,隻要你記住我就可以了。
“如果這輩子沒緣分,下輩子就提前來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