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無言從營帳裏急奔而出,放眼望去,已經沒有了墨畤的身影。
彼時身畔,致玄和幾名白衣女子纏鬥在一起。
這幾個人像是不知道痛似得,打倒了繼續站起來。
墨無言從地上踢起了幾個石子,用手接住之後,運起內力,擲向那幾名女子。
石頭正好打在她們的穴位上,一兩個人都倒下了。致玄瞅準了時機,狠狠的踹在另外兩名女子的身上,頓時她們統統失去了反抗的能力,而致玄也解救了出來。
“看見墨畤去哪了嗎?”
墨無言第一件事問致玄墨畤的下落,致玄隻知道她往軍營方向出口的走了。
聞言,墨無言毫不猶豫的飛奔去追,致玄也緊跟其後。
……
彼岸河畔,墨畤臨走的時候,很想再來這裏看看。
她來了,卻碰見了一個人。
皇後。
她不是孤身一人,還是跟著上次來的將軍。
隻是這一次,她的身子越發的單薄,柔弱的像是一陣風都能吹到似得。
她主動踏過鐵索橋,走至墨畤的身邊。
待她走近了,墨畤才看見她的臉色慘白如紙,就像大病了一場似得。
墨畤心中一跳,心頭頓時湧上不好的預感。
她連忙伸手拉住皇後的手,想要給她探脈,卻被皇後婉言拒絕了。
“已經沒了,不用再探了!”
皇後收回了自己的手,嘴角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
“你……流產了?”墨畤艱難的說出這一句話,她的心裏很難過。
那天她故意沒說,就是想給她留點希望,卻沒想到她還是如此的不幸。
皇後苦笑,歎道:“左右是個死胎,他早晚還是要離開我的。”
墨畤抬眼看著皇後,她的眼睛紅腫的不像樣子,這短短的幾天,她也是流了不少的眼淚吧。
“我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你,臨行前的一麵,沒想到還能看見你!”
皇後淡淡的說著轉移了話題,墨畤心中一驚,忍不住脫口問道:“你要去哪?”
“隨便吧,哪裏都行。”
聲音很輕,帶著無盡的歎息和遺憾。墨畤不解,這是何意?
皇後轉眼看著彼岸河,嘴角的那抹苦笑的弧度越發的大了:“墨畤一切,都逃不過你的眼睛。”
“他終究還是負了你!”
聞言,墨畤明了,深深的歎了一口氣。
大梁要與南鳳聯姻的事情,傳遍了天下,大梁向南鳳援助了軍糧,暫時解了南鳳的危機。
隻是,誰也沒想到,這隻是墨無言的計謀而已。
“其實也不算負我。隻是要我委曲求全,以一個全新的身份,當他的皇貴妃,也算的上是看重我了!”
皇後緩緩說道,那一雙淡淡的眼睛,仿佛像是看透了世態炎涼。
她自嘲的笑了,墨畤沒有附和。
從一國之母,變成一個寵妃。
這就是小妾與正室的區別。
還要放棄自己原先的名字,從新換一新的身份陪在他身邊,鳳長蕭也真是做的出來。
“你呢墨畤,為什麼,你也是一副愁雲慘淡的樣子?”
皇後轉而問向墨畤,她的眼睛裏藏了很多的事情,完全就是一副傷心欲絕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