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畤將墨無言回到軍營的消息,親筆書信讓捷報的人一道帶回北夜。
在證實了墨無言真的全部都記起來之後,最高興的莫過於應北。
雖然此刻的他已經有了些,小皇帝的架子,但是一聽自己的小舅舅還活著,就忍不住一顆躁動的心,恨不得自己隻身飛入戰場,去見自己想死了的小舅舅。
然而事實卻是,他隻能呆在皇宮裏當他的小皇帝。
北夜舉國歡慶,而身在彼岸河畔的鳳長蕭卻已經愁得寢食難安了。
南鳳國情本就被動,對付一個墨畤,他尚且一戰,可是在加上墨無言,他沒有那個底氣。
主帳裏燈火通明,鳳長蕭和主將們連夜商討。
卻始終拿不出一個可靠的辦法來一擊製勝,甚至還有一個文臣表露出跟北夜講和的意識。
現在跟北夜講和,就等於羊入虎口,勢必要被砍下半壁江山不說,還要像北夜俯首稱臣。
鳳長蕭從小活在權利的中心,他希望自己更強更大,坐擁天下,別人都對他畢恭畢敬,何時竟然他對比人低聲下氣,他做不到。
文臣的話讓鳳長蕭大怒,拿起尚方寶劍,一劍砍了那臣子的腦袋,頓時血濺三尺之地。
饒是一杆武將也被鳳長蕭的怒氣嚇得不輕,頓時不敢在多一句嘴。
門外的親兵走近帳篷裏,將那個文臣的屍體給拖了出去。
鳳長蕭轉而看向那些嚇得麵容蒼白的武將,臉色陰寒,渾身上下都籠罩著陰霾。
“在有擾亂軍心者……殺無赦……”
他一字一句的說著,就像來自地獄的聲音。
那些武將沒有一個不嚇的連連點頭,一個字也不敢在說。
鳳長蕭看著他們煩,隨即揮手將他們全部都趕了出去。
這些人隻會在他礙他的眼,什麼注意都沒有,手不能提,肩不能抗。
他對南鳳在政務上都是兢兢業業的,從未有半刻方式,怎麼會養出這麼一幫廢物?
這個時候,鳳長蕭不得不承認,衛延和墨畤的離開,他起了疑心,在一年內所有跟他倆有關的文臣武將統統消失,現在能用的基本都是後來為了不讓朝堂出現空缺,才提拔的。
想到此處,鳳長蕭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
都是那兩個人,讓他的南鳳變得一無所有……
鳳長蕭憤怒的一腳踹翻了一旁的椅子,還是不能解氣。
這時,主帳的簾子被人掀了起來。
“我不是說過了,誰也不準進來嗎?”
鳳長蕭抓起桌子上的杯子作勢就要仍,眼角的餘光卻看到來人的衣衫,是女子的……
他猛地抬頭,卻看見是皇後正站在門口。
他麵色一喜,但是隨即又黯淡了下來。
這裏剛剛殺過人,拖走了屍體,但是地上和帳篷上海市血跡斑斑的……
“你怎麼來了?也不好好休息!”
他知道皇後的身子弱,他一邊說著一邊朝著皇後走去。
這裏血腥氣太重,他不想讓皇後呆的太久。
“沒什麼大礙,倒是你這麼晚還在討論軍事……”
皇後的話還沒說話,鳳長蕭將一件披風披在她身上之後,便摟著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