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為墨畤正名,還得爭取花家人的同意。
無味一臉平靜的對上了墨無言略顯擔憂的眼睛,他淡淡笑道:
“不用擔心,槿瑜就是有口無心,不用跟他道歉。到時候林柔兒對他一陣訓斥,他自然就不氣了。”
原來這樣啊!
墨無言看了一下墨畤有恃無恐的樣子,怪不得她不擔心呢,原來是深知此法。
花槿瑜天不怕,地不怕,就唯獨怕自己的老婆林柔兒,因為吵架永遠都吵不過她。
至於動手?一來是他心疼自己的老婆,打在她身上,還是痛在自己的身上,何必呢?
而來,他要是敢動林柔兒一根手指頭,別說林柔兒不原諒他,就是花家上下都不會放過他,勢必把他掃地出門。
霧穀上下都知道,怎麼得罪了花二少爺都沒事,就是不能得罪花二夫人林柔兒。
無味轉身慢慢的踱著步子,現在就剩他們三個人,氣氛有些微妙的尷尬。
“賀蘭哥哥,謝謝你!”
墨畤的聲音在無味身後響起,頓時讓他整個人都愣住了。
她很少叫他賀蘭,每次叫賀蘭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給與他的都是絕望。
他曾經說過,要用無味的一生去守護她,直到她再也不需要的那一天。
賀蘭這個名字,是她的家人,是她的兄長。
她這樣叫,就意味著,他連守護她都做不到了。因為她的身邊有了真正的守護者,命中人,
而他從今以後,就隻能以兄長的身份看待她,關心她……
好啊,這樣真的挺好的,至少她幸福了。
愛一個人不一定要擁有,隻要她幸福,他也就開心了。
雖然他這樣釋懷自己,但是心口很疼,真的很疼。
誰不想,心愛的人,正好也愛著自己,從此天涯海角,比翼雙飛。
終究,他沒有那個命罷了。
看著無味的略顯孤單的背影,以往筆直的肩膀卻有些微微的駝了。
墨無言知道那種痛苦,隻是三人行,必有人受其傷。
人都是自私的,一顆心隻能容下一個人。
墨無言很慶幸,現在站在墨畤身邊的人是他。
否則,看著墨畤被擁入別人的懷裏,他一定會崩潰的。
“無葉,賀蘭哥哥不會怪你。”
無味站在彼岸河畔,半晌終於幽幽的開口。
在他的眼裏,她終究永遠是霧穀裏花家最小的女兒,他隻不過是受義父幹娘的要求,保護他們那個身世可憐的女兒。
是他控製不住自己的心,任由她住進了自己的心裏。
這能怪誰?
“賀蘭哥哥,你不會怪我嗎?”
墨畤上前幾步,立在他的身後,看著他修長的背影,有些艱難的開口。
現在說什麼都於事無補,她對無味的傷害早已鑄成,改不了了。
可是,她仍舊想聽他親口說,他不怪她。
在沒有莫無言的這段時間,墨畤下意識的把他當作了墨無言的替身。
墨畤知道,如果沒有無味的恰到好處的出現,她恐怕活不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