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墨畤問道,致玄隻好如是說道:在彼岸河畔。
聞言,墨畤拔腿就往那邊跑。
她早該猜到的,花家人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墨無言的。
就算他有苦衷,但是在花家人看來,傷她至深,簡簡單單的幾句話怎麼可能就放過他?
“姑娘,你等等我,姑娘……”
致玄緊跟在墨畤的身後,跟著她一道小跑著。
……
彼岸河畔,三個身影,一個站在鐵索橋上,一個站立在河邊,還有一個麵朝著軍營的地方樹立著。
“賀蘭,事到如今,你還要忍下去嗎?”
彼此都不說話,花槿瑜急了,他看著站定在鐵索橋上的無味,忍不住開了口。
他們一家人都希望墨畤能夠嫁給賀蘭,雖然墨畤喜歡墨無言,可他畢竟傷她那麼深,墨畤自己不疼,他們花家人疼。
無味盯著彼岸河畔下波濤洶湧的河水,愣愣的出了神。
對於花槿瑜氣急敗壞的聲音,並不回答。
花槿瑜氣的跳腳,但是麵對這兩個像石頭一眼的人,卻毫無辦法。
過了好半會,無味盯著和河水,方才幽幽說道:“墨畤說,她永遠都忘不了,在這彼岸河裏,她的小哥哥為了她連命都不要了,她說,都是因為她的錯,因為她不辨是非……”
他的嗓音苦澀,暗啞,墨無言回頭轉身望著他。
而無味也望著他,眼中沒有妒忌,隻有無奈。
“對於以往的事情,誰是誰非有那麼重要嗎?我和她已經錯過很多回了,現在,我不想在錯過了!”
墨無言看著無味,鄭重的像是在發誓。
無味知道,他說的是真的。
天底下的人,沒有人會比他更愛墨畤,
他們過去,那十年,沒有人能參與進去。
這樣的人,一旦愛了便是一輩子的事情。
“你不想在錯過了?你把我妹妹傷的有多深你知道嗎?這一年多,你知道她是怎麼過的嗎?”
花槿瑜疾走幾步,大步跨到墨無言的麵前,揪起他的衣領,恨得咬牙切齒。
“她連我們這親人都不敢認,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就給那個所謂為她死的人陪葬去了。你不是那麼愛她嗎?為什麼你不出現?現在你在這裏裝什麼偉大?你裝什麼情深?”
聞言,墨無言眼神黯淡
“對不起!”
他從心底裏都覺得抱歉,但是他發誓,他會用一輩子去補償墨畤的。
再也不會教她受一分委屈。
“現在道歉有什麼用?”
花槿瑜冷喝一聲,一拳頭毫無預兆的打在墨無言的臉上,打的他一個峢撅,連退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身後卻被人扶了起來,來人是致玄,而她身後疾步走來的正是臉色陰寒的墨畤。
“你在幹什麼?”
墨畤冷眼看著花槿瑜,一身陰霾。
她就知道花槿瑜叫墨無言肯定沒有好事,幸好她來了,不然這打架不知道要打到什麼時候去。
墨無言對她有愧,自然不會還手。
而花槿瑜,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為無味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