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北夜將士大獲全勝,南鳳軍已撤退到了關隘後十裏的地方。”
天色剛亮,軍帳中便有將士前來報信。
雖然結果與他們之前的預料結果差不多,但是親耳聽見將士從口中說出勝利的感覺還是不一樣。
隻是將士又道:“此次偷襲南鳳,南鳳主帥早已退走,隻留下部分士兵在此等候,而且他們埋伏了弓箭手,左前鋒受傷……”
墨畤聽到這一消息時臉色便寒了下來,她知道鳳長蕭不會坐以待斃的。
而她聽見說是左前鋒受傷,頓時大腦一片空白,疾步奔出軍營,連報信的士兵的後續的話也沒來的及聽完。
看她急匆匆的樣子,花葉抿著唇微微的笑了。
……
墨畤滿腦子都是無味受傷的消息,出了營帳之後,看見了一個士兵她邊抓來問道,“左前鋒在那裏?”
士兵被她陰厲的臉色嚇到,結結巴巴的說道:“將軍在自己的營帳裏。”
墨畤很著急,就連無味傷的怎麼樣都忘記問了,一心隻想看到他。
放開了那士兵,她疾步走向無味的帳篷。
她連招呼都沒有打一聲直接衝進無味的帳篷,彼時軍營正在給無味縫合傷口。
他傷的是胳膊,墨畤的心才深深的鬆了一口氣。
軍醫的手法雖然嫻熟,但是看在墨畤的眼裏還是覺得粗俗。
隨行的軍醫大概看多了生死,所以便的冷血無情,縫合傷口的時候隻管不流血,不會死人就行了。
“讓開!”
墨畤上前一步,冷聲揮喝道。
軍醫自然認得墨畤,隻是他現在正在治療病人,怎麼能讓他走開呢?
墨畤伸手奪過了軍醫手上的工具,自己熟練的縫合了起來,可拿著她細密的針腳和嫻熟的手法,軍醫看著墨畤的不由得又敬佩一些。
無味深深的眸子隻是看了墨畤一眼之後,便低著頭沒在說話。
一來這裏人多,說話不方便。而來,他一個大男人光著膀子,墨畤再怎麼也是一個女子如此的不避嫌,到也讓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墨畤給無味的胳膊上了藥,他的傷口一個箭洞,而且箭洞過大,硬挨是他自己硬生生的給拔出來的。
墨畤幫他用紗布包裹好他的胳膊,便讓軍醫拿著他自己的東西走出去了。
墨畤並沒有走,反而是在帳篷裏尋了一個椅子坐下了。
“這隻是個意外……”
她直勾勾的看著無味,讓他說話的底氣都變的小了。
“我知道,戰場的上這樣的意外很多的!”
墨畤點點頭,麵色很平靜,但是那雙黝黑的眸子裏卻蘊量著莫名的風暴。
“我下次會注意,保證不會再受傷,這一次是我大意了!”
無味一邊說著,一邊拿起旁邊的褻衣穿上。
他的胳膊受了傷,根本抬不起來,穿衣服也變得很艱難。
帳篷裏的親兵,還有其他人都被墨畤趕出去了。
見他這麼艱難的樣子,墨畤不由得又心軟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到他麵前幫他穿上褻衣。
對於光著膀子的無味,雖然他身材很好,卻沒有讓墨畤起一點異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