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遙遙對視一眼中,鳳長蕭與墨畤兩個人,一肚子的怨念,不滿都在其中。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鳳長蕭也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那麼做。
把墨畤逼入絕境,在她逃之夭夭之後卻又和自己的皇後重歸於好。
這一切的一切,現在看來都是作繭自縛。
什麼都不後悔,唯一後悔的是當時墨畤從北夜的皇宮逃走之後,她不該一時心軟而放過她,以至於釀成今日這般大患。
一直都知道墨畤是一隻老虎,而非病貓,卻還是大意了。
墨畤手裏的箭拉的緊緊的,看著策馬狂奔的鳳長蕭,眼睛微微的眯起。
手中一鬆,箭羽夾著這噗噗的空空之聲,朝著鳳長蕭直直的射去。
她的箭又快又準,轉眼之間就在鳳長蕭的眼前。
“主子小心!”
護著鳳長蕭的侍衛大叫一聲,從馬上朝著鳳長蕭飛奔而去,那狠厲的一箭射在了那侍衛身上。
因為騎著馬,那侍衛中箭之後掉在地上,很快便被身後的士兵碾壓在腳下,變得血肉模糊。
沒有人為他停留,救了主子,自己的卻連一副完整屍首都得不到。
戰場就是如此的無情,如此的殘酷。
“我們要不要乘勝追擊?”
無味看著策馬而去的鳳長蕭,皺眉問道。
如果他現在追下去,直接朝著鳳長蕭而去,也不是沒有可能得手。
墨畤淡淡的看了一眼無味,冷道;“拿你的命不當回事?”
聞言,無味的眉皺的更緊了。
“你衝下去,固然能傷到鳳長蕭。可是你能保證將他一擊斃命嗎?難道拚著你的性命去換鳳長蕭的一條命?”
無味搖頭,他的確不能將鳳長蕭一擊斃命。
隻是,墨畤說的未免太狠了。
“虧本的買賣我是不可能做的。”
墨畤冷哼一聲,轉身離開。致玄同情的看了一眼無味,本想幫忙卻被訓斥了一頓,也是夠倒黴催的。
“別看了,姑娘不會讓你去的。”
無味盯著山崖底下,鳳長蕭身影逐漸遠去,眼看就消失了。
聞言,他轉身跟隨著墨畤的腳步一道下山。
……
三個人直奔北夜軍營,墨畤顧不得休息,就直接去了主帳篷去看麥秸將軍。
麥秸將軍的胳膊受了輕傷,大夫正在給他上藥。
“將軍,可有大礙?”
墨畤進了帳篷,麥秸將軍本是要起身給她行禮的,卻被她攔住。
轉而她問向軍醫,罵街將軍的情況。
軍醫一邊給麥秸將軍包紮,一邊說道:“大人,麥秸將軍並無大礙,外傷沒有什麼。卻不防備有內傷。”
“什麼內傷?老夫我身子骨好著呢,胡說什麼?”
麥秸將軍暴喝著打斷軍醫的話,臉色有些難看。他一個堂堂的大將軍,威武不凡,隻是跟敵軍打了一仗,怎麼會受所謂的內傷?
莫畤看出麥秸將軍不服輸的勁頭,也不再多說,示意軍醫先出去。
“麥秸將軍,我精通醫理,可否讓我為您號上一脈?”
閑雜人都出去了,墨畤這才笑吟吟的看向麥秸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