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大吼是墨畤的聲音,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哈查。
“我殺了你!”
反應過來的哈查,狠厲的在墨畤耳邊說道,手中的刀已經嵌進了她的肉裏。
“你不敢動手是不是,那我來!”
墨畤冷哼一聲,猛的從腰間拔出匕首,速度奇快的割上了哈查拿著刀的手腕。
哈查忍著痛,一刀狠狠的揮下,準備砍斷墨畤的脖子,墨畤的身子古怪的一縮,從他懷中溜走,他那大力的一刀直直的砍向自己的胸脯,卻被墨畤反手製住。
這一刀,是被墨畤用手硬生生的捂住了刀刃。
鮮紅的血,滴答滴答得從指縫中低落掉在地上。
哈查震驚的看著墨畤,明明就可以一刀解決了她,她卻不顧傷勢留住了他的性命。
“我在說一次,不需要你的臣服,隻要你守衛北夜邊疆,你應還是不應?”
墨畤蒼白了臉色,卻疾聲厲色,有一種不怒自威的磅礴大氣。
她身上散發的暗中強勢讓哈查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
“好,我答應你!”哈查看著墨畤,鄭重起誓。
聞言,墨畤這才鬆了一口氣,放開了哈查的刀,對於自己手上的傷,墨畤毫不在意,連看都沒看一眼。
哈查是一個耿直的人,既然誠服與墨畤,自然也就對她不像外人似。
“你若不嫌棄,就請移駕我們遊牧的敖包去,也好包紮傷口。”
哈查一臉的慎重的看著墨畤脖子上和手上的傷,對於他的邀請,墨畤欣然同意。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既然選擇相信他,就不該心存懷疑。
雖然黑岩將軍一臉的不讚同,但是他不得不承認墨畤的魄力非常人可比。
於是在查哈的邀請下,墨畤帶著致玄,還有黑岩將軍幾個先行軍跟隨著哈查一起先去他們的敖包。
而大部隊則是在後麵慢慢的收拾,處理戰場,雖然墨畤願意相信哈查但是為了以防萬一,無味以整頓軍隊為名跟隨大部隊,名為整頓實則見機行事。
路途中,致玄已經用自己隨身攜帶的藥將墨畤的傷口進行簡單的處理,避免血流不止的情況。
遊牧民族居住都是攜帶方便的敖包和帳篷,就是身為部落的大王都是居住簡易的帳篷。
他們才是真正靠天吃飯的人。
因為天氣甚好,哈查便讓侍衛把矮桌子和凳子搬在外頭,一行人就著毯子席地而坐。
草原上,藍天大地,一覽無餘,風景也是京城裏看不到的。
墨畤是哈查的座上貴賓,他們剛坐下哈查便吩咐人找來他們當地的大夫給墨畤治療傷口。
侍女們在他們每一個人麵前倒上羊奶,又上了烤全羊。
草原上沒有水果之類的,這便是他們最珍貴的東西。
“這位將軍,我哈查說到做到,自然不會反悔。”
哈查落座看著神色略顯不安的黑岩將軍,心中有些不悅,但是沒有說出口。
他像是再給墨畤吃定心丸,墨畤自然也聽出來了,便笑道:“哈查大王,叫我墨畤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