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她早已經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或許隻是把傷口埋藏的更深了,沒有人在能看的見。
“應北,你是皇帝,你知道輕重緩急的。北夜萬千子都是你的責任,懂嗎?”
墨畤蹲下身子,看著應北,淳淳教導。
應北眼珠子一轉,又道:“我有千千萬萬的子民讓我保護,可是我想要保護的人隻有你一個。少了你,會有其他人頂,因為保護國家,匹夫有責,所以我現在隻想讓你呆在皇宮裏,不必那些沙場上的事煩憂,那都是男子漢們該幹的事情。”
聞言,墨畤笑了。
她委實沒想到,應北現在說起話來是一套接著一套,相當合理,相當霸道……
她想了想才道:“你是皇帝,就該一視同仁。莫非你看中的人就可以瀟灑自由的活著,甚至花天酒地,那麼那些你該保護的人就應該頂著刀劍上戰場保家衛國嗎?”
“當然不是!”
應北急紅了一張臉,又大又圓的眼珠子,四下轉著,嘴硬道:“你隻是一個例外,我保證,下不為例!”
“應北……”
應若晨叫的聲音裏隱隱的有了怒氣,墨畤好說歹說就是勸不了他了。
小小年紀就學會用職權壓人了嗎?
“娘親,我隻是想讓小舅舅回來!”
應北撇下一張小嘴,眼淚都在眼睛裏打轉,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的在場的人心酸。
衛延站在一旁也是心酸不已,他的兒子對待小舅舅的比他還親。
因為墨無言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在應北的眼裏他才是他最輕的人,跟他衛延隻是因為血緣關係帶來與生俱來的親近。
有些心酸,也有些嫉妒。
“應北,你的小舅舅現在在別的地方活的很開心,或許他一輩子都不會回來了,所以你……”
“我小舅舅死了嗎?”
應北眨巴著大眼睛,一副,我已經知道事實,你們就不要在隱藏真相的神情、
“沒有!”
墨畤緊緊的盯著應北的眼睛,很是肯定的說著。
“他在一個地方,娶妻生子,過的很開心。他不記得我了,所以他不會回來找我了!”
莫畤頓了頓又道:“當然,我們也不要在去打擾他好不好!”
“跟衛延一樣嗎?是為了完成什麼任務所以非要娶一個女子為妻?那小舅舅還會不會記起我來?”
應北盯著墨畤的臉,說的很是淡定從容。卻沒想到這一番話停在衛延的耳朵裏該是怎麼樣的難受?
墨畤望去,果然衛延的臉上湧起一片愧疚感。
尤其是看向應北的眼睛……
他的童年,還有他出聲的時候,他統統都沒有參與,甚至一開始他都不知道他的存在。
現在孩子大了,他回來,卻再也融不進他的心裏去了。
縱然表麵上對他再怎麼和善,可是心裏卻始終有一層隔閡,是與生俱來的缺失。
自然,想對應北來說,衛延自然沒有墨無言在他心中的分量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