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延放下奏章,很是嚴肅的說著。
應北一聽有劍練,興奮的連連拍手:“好啊,好啊!”
天天對著奏章,看著密密麻麻麻的字,他早就膩歪了。
以前看不懂,還能裝一下。現在能看懂了,就覺得無比的枯燥
那些老臣,哪裏來的那麼多的廢話?
明明一句話就可以解釋的清楚的事情非要長篇大論,弄成文言文似得顯示自己的文學造詣。
尤其是跟風的更為可惡,一篇篇奏章大都是說一件事。
要麼就是朝臣互相撕咬的,曆來朝臣都各自有派係,這是每代帝王沒法避免,也避免不了的事。
你參他一本,他在回頭參你一本,何其無聊?
看的應北真想把他們全扔出去。
隻可惜他人小力量微弱,現在正是穩定朝綱的時候,母上大人也不會允許他出亂子的。
年紀小,還是忍著吧!
好不容易能擺脫這些枯燥乏味的東西,應北自然高興,但還是偷偷看了一眼母上大人的臉色,確認她沒有不高興,這才扔下奏章,跟自家爹爹一道出門。
門外,接過太監手上的長劍,應北與衛延並排而站,手裏的劍拿的很穩。
隨著爹爹的身姿一劍一揮一喝,有模有樣。
應若晨站在一旁觀望著,一向冷峻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應北終於可以和自己的父親並肩一起了,再也不用依靠自己的小舅舅身旁了。
縱然從前的墨無言很是心疼應北,但那終究不是父愛。
想起她弟弟,應若晨的心忍不住一陣疼。
究竟什麼時候,他才能回來呢?
一家團圓,少了他,怎麼都團圓不了的!
“若晨,接劍!”
衛延一聲大喝,應若晨反應過來的時候長劍已經近在眼前。
她順勢接過,抬眼看去,應北與衛延,一大一小,正在抿著嘴偷笑。
“想試探我?”
應若晨眉眼輕挑,有些不屑。
縱然多年沒有戎馬戰場,可是著那劍的本事是不會丟的。
“娘,我們來比比劍!”
應北在衛延的教唆下,拿著手中的長劍跟自家娘親示威。
而後者手舉長劍,微微一笑:“輸了,可不準哭鼻子哦!”
“哼,才不會呢!”應北說的很大聲,小臉上氣鼓鼓的。
他娘是對他赤/裸/裸的鄙視,他都是皇上了,怎麼還可能哭鼻子呢?
他都多久沒哭過鼻子了,他自己都忘了!
“好,那看招!”
應若晨冷喝一聲,腳尖在地上用力一蹬,當即飛身而起,手中的長劍直指應北咽喉。
見此衛延迅速抱起應北,身子往後一仰,應若晨的長劍貼著他的麵頰而過,斬斷了一縷發絲。
隻是不待她轉身,衛延就著應北的手臂,長劍狠狠的揮出,貼著應若晨的背部而過。
一家三口的交鋒,全都擊中要害,卻不越雷池分毫。
既能體為其中凶險,也能保證安全。
應北第一次體驗到長劍交鋒的利害,那種與自己的命擦肩而過的危險,讓他既興奮又充滿擔憂。
很好很愉快的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