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畤懶得跟他磨嘰,上前一步,拉著他的胳膊,就往水雲宮的方向走。
“行了,我知道幹哥哥擔心我。但是眼前上不上還不一定呢,瞎操什麼心呢?”
她難得叫一聲哥哥,卻是用來哄她的,無味的臉色更嚴肅了:
“你撒嬌也不一定管用……”
墨畤沒理他,拽著他回了水雲宮。
她把致玄和無味都拉著坐在了一起,麵對他倆,墨畤很嚴肅的說道:“我不管衛延給你們下什麼套子,你們都不許答應他去軍營!”
看著她一臉嚴肅的樣子,致玄脫口而道:“為什麼?”
是啊,為什麼啊?無味同樣用疑惑的眼神看著她,而且疑惑裏麵還有一點憤怒。。
這是想要自己一個人去把他倆丟下嗎?
“你說為什麼?沙場無眼,那是人去的地方嗎?我已經把你弄丟過一次了,掉進彼岸河的事情你忘了?”
墨畤眼睛一瞪,怒目而視:“那多虧你命大才活下來,要是在弄丟一回,誰敢保證你會活著?無暇還不得找我拚命啊?不準去!”
提起無暇,致玄頓時沉默了。
墨畤連這個借口都搬出來了,可想而知她是下了多大的決心。
“那我呢?”
無味看著她,陰沉著臉,薄唇親啟:“我跟你,就是保護你的安全,你去哪,我就會去哪,所以別拿對付致玄的那一套來對付我!”
聞言,墨畤抬眼看向他。一直就知道,硬骨頭的是無味,不是致玄。
致玄有軟肋,但是無味沒有。
墨畤歎了一口氣:“你就不能讓我一回嗎?”
無味很果斷的搖搖頭:“不能!”
墨畤深吸了一口氣,手握成拳,緊緊的捏在一起。
好半天,她才抬眼一臉嚴肅的看著他:“賀蘭,從我知道你是賀蘭的那天起,你就不再是無味了,不明白嗎?”
“索然無味,了無生趣,無味一直在這裏,是你看不見無味,是你刻意的忽略了無味。”
他一語道破墨畤的心,不留一點顏麵。
一想到她要自己一個上戰場,把他們都隔的遠遠的,無味就忍不住怒從心來,語氣也尖酸刻薄了不少。
“你去戰場上幹嘛?你領軍打仗?還是先行鋒去衝鋒陷陣?”
墨畤猛的拍案而起,聲音也高了起來。
“我告訴你,一個都不準去。你們給我有多遠滾多遠,該回哪去回哪去!”
墨畤低吼完了,轉身就進了內殿,“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
剩下致玄和無味兩個人麵麵相覷。
致玄都不明白這兩人是怎麼了?墨畤從來沒發過這麼大的脾氣,而無味也一反常態的跟她對著幹?
這下倒好,兩個人都火冒三丈,隻有致玄一個人搞不清楚狀況。
“致玄,你好好照顧她,我先走了……”
說完,無味也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諾大的水雲宮裏,泛著詭異的寂靜,致玄可鬱悶了。
她剛想進去內殿,就聽見裏麵傳來一聲脆響。
好像是咂碎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