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玄掀開了車簾,墨畤依靠在車窗上聞言,也看向窗外。
到了彼岸河了!
“致玄,扶我下去。”
久違了一年多的地方,她想在度看看。
看那彼岸花是否還那樣的紅,河水是不是一樣的咆哮著。
致玄小心翼翼的扶著她下了馬車,清晨,河岸的風還是挺強烈的。
墨畤要去北夜,去見應若晨和應北。
無暇都回大梁去了,可想而知,戰事是有多麼的緊張。
她的成敗再次一舉,主動出擊,殺到鳳長蕭舉手投降。
本來她還有一係列的計劃,在京城實施,隻是她懶得等了。
墨無言的憑空出現,臨月的惡毒,她懶得再糾纏了。
迷情散,原名叫蠱,隻是當年的師傅將蠱蟲製成了藥,蠱有解,藥無解。
一旦離開了臨月,他們兩個人不能結合,宸就必死無疑。
墨畤毫不猶豫的離開,不再糾纏,這就是原因。
墨畤在致玄的攙扶下緩緩的走向彼岸河岸,火紅的彼岸花開滿了河岸。
不知疲憊,不知生死。
河水依舊仰著頭咆哮著,帶著吞噬人心的力量,極速朝下。
本來他們可以繞行,不經過這裏,但是墨畤卻下意識的想要來這,想要再看看這個地方。
她緩步踏上那條鐵鎖,她曾經走過兩次,都是從北夜走到南鳳,可是現在她想回頭,想從南鳳回到北夜。
“姑娘……”
致玄一臉擔憂的看著她,從那天起致玄就換了稱呼,再也不叫墨畤主子了。
其實在她心裏墨無言還是主子,找到了他,自然不再叫墨畤主子了。
“沒事的,我都走了幾回了!”
她回頭張望著致玄,朝著她微微一笑,然而卻看見了騎馬狂奔而來的人。
是墨無言嗎?
她心裏希翼著,那身影真的很像。可是墨臨月不會讓他走出藥王穀的……她還在希翼著什麼?
都不是她的了!
她轉過頭看著鐵索橋,一步一步的踏上去。
重逢當年的路,她的心竟然激不起半分的漣漪,想來也是疼得麻木了所以感覺不到了。
“你在幹甚麼?”
身後猛的傳來一聲暴喝,是無味。
她的心疼了,原來她的心裏還是希望是墨無言的。
無味看著她踏上橋頭的身影,急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快馬加鞭的趕來,生怕她做什麼傻事。
墨畤還沒有走出幾步,便被人抱住,轉身往河岸上走。
墨畤被無味放下,站穩之後忍不住低聲喝道,:“你在幹什麼?”
“這話該我問你!”
無味寒了臉色,一臉嚴肅的看著墨畤一字一句的質問:“你在幹什麼?為什麼不辭而別?不知道幹娘為了這件事急的都暈倒了嗎?你怎麼可以那麼無情?”
乍然聽到自己的娘暈倒的消息,墨畤脫口就想問她怎麼樣了?但是話到嘴邊卻沒說出來,這件事她是始作俑者,她有什麼資格問的?
想了想,墨畤微微垂下了頭,黯淡了神色。
“就當他們從來沒有生過我這個不孝的女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