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他不知道眼前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到底是臨月騙他還是墨畤騙他?
他深處在迷霧當中,不知道該往哪走。
……
墨畤轉身出了房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臉上又恢複了麵無表情的樣子。
她想出去逛逛,但是身邊沒有致玄。
鳳長蕭出了宮,她更不敢讓無暇和致玄跟在她身邊。
他那麼聰明,隻要看到了這兩個人,就能猜出自己的身份。
不過她慶幸當初鳳長蕭沒有看過她的真實麵容,尤其現在她還這麼張揚,臉上的疤痕也讓她弄的更加恐怖了一些。
再見不相識,她與鳳長蕭現在就是陌路人。
她要引起鳳長蕭的注意,這樣才能玩好一手釜底抽薪。
今晚就是極好的機會了!
恰巧,她轉身下樓的時候,鳳長蕭和皇後也準備出門。墨畤稍稍抬眼看了一下,原來是天黑了。
她竟然在宸的房間裏呆了那麼久,自己都沒感覺到。
今十五,有花燈看,難怪了。
兩個樓梯麵對麵,鳳長蕭一路注視著她,緩緩的走下樓梯。
不得不說,真是太巧了。
墨畤仿佛沒看見他們一樣,視作空氣。
倒是皇後安靜的立在鳳長蕭的身邊,看著她無比的好奇。
鳳長蕭滿眼的打量,他記得她會醫術,狂傲的樣子不把宮裏的禦醫放在眼裏。
“這位公子,相逢不如巧遇,在下有一事指教!”
墨畤轉過身來,麵色平靜的看著鳳長蕭,眼中盡是疑惑。
她不說話,但是眼神代表了一切。
鳳長蕭微微一笑,收起所有的戒備,道:
“聽聞前些時日柳大人的府上請來一位穿著紅衣的神醫,敢問可否是閣下?”
聞言,墨畤皺緊了眉頭,沒有否認:“是我,怎麼了?”
鳳長蕭接口道:“久聞神醫大名,在下內子身體有疾,可否請神醫醫治?”
墨畤上下看了鳳長蕭一眼,並不答話。
複而轉身離去,並不理睬鳳長蕭。
見此,鳳長蕭眯起了雙眼,看著他眼神深邃。他身邊的侍衛,見此一個箭步上前手持長劍擋在墨畤麵前。
侍衛臉色嚴肅,並不相讓,而鳳長蕭也沒有阻攔。
墨畤轉身看著鳳長蕭,嘴角揚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我看病,看的是自己的心情。你確定你這樣脅迫我,不怕我毒死你娘子嗎?”
她一字一句的說著,帶著陰冷。囂張之極,狂妄之極。
救人,害人,隻在一念之間,她說的風輕雲淡,仿佛一點都在乎。
“公子既然自稱神醫,自然做不來那種害人的勾當,還請公子出手相救!”
皇後不等鳳長蕭說話,看著墨畤眼神堅定,說話落落大方。
她隻能暗歎,果然是大家閨秀。
然而,她卻笑了起來,看著鳳長蕭,一眼譏諷。
“嗬嗬,神醫之名不是我說的。神醫也有救不了的時候,比方說柳大人家的獨生子,我可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