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畤連句謝謝都沒來得及說,上前一步,靠在無味的肩膀上。
有了依靠,她的身子瞬間疲軟了下來,瞬間失去了力氣,將全部的重量都倚在無味身上。
或許他不叫無味,跟她一樣都是取得化名,可是她沒有心思去追究。
隻要,他不是來害她的。
他身上存在那種氣息,像極了墨無言。
莫名的拉近了他們兩人的距離。
真的太累了,想要找個人依靠一下。
無味就讓她靠著,靜靜的站著。
沒有伸手去摟她,他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再近一些,再近一些的時候,理所當然的摟著她。
驕傲如她,狂傲如她,深深的吸引了無味。
哦,不對,是賀蘭。
她不問,他也沒有打算坦白,兩個人就這樣相處著挺好的。
無生無味,彼此都沒有過往的牽絆,挺不錯的、
不遠處,宸靜靜的注視這一切。他的身邊,還有臨月依靠著他。
他與無味的目光遙遙對視,看似平靜,兩個人卻各懷心思。
宸的目光灼熱的好像要噴出火來一樣,連他自己都控製不了內心翻江倒海的怒意。
那是對無味的敵視!
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可是看著眼前的畫麵就是惱火。
明明前幾刻還抱著他的腰喊著哥哥的人,幾次三番的試探他。
現在倒好,轉眼就投入了別人的懷抱,這讓他極為的不舒坦。
在他突然意識到她可能是個女人的時候,所有的原來的一切都打翻了。
他的腦海裏,全都是她,僅僅隻是幾個照麵而已,他卻癡迷不已。
腳,情不自禁的往前上了一步。
那架勢,好像是要眼前這兩個人大卸八塊。
臨月拉住了他,手臂緊緊的拽著他。
然而真正讓宸停下動作的卻是無生的目光,很平靜,波瀾不驚的看著他。
更像是在無聲的質問他,他憑什麼有資格阻攔他們?
是啊,他以什麼身份去拆台?
微微低頭看去的時候,臨月帶著水光的眼讓他倍感愧疚。
宸突然就心涼了。
好像他的心,在這一刻突然就碎了。
可臨月就在他的身邊,她還是那樣的愛著自己,而他究竟在心涼什麼?
他一生摯愛的人在身邊,也是他發誓要保護她一輩子,嗬護她一輩子的。
難道就是因為這個沒有冒出來幾天的無生,不,墨畤就打亂了自己所有的計劃還有他和臨月未來的規劃?
不能,他做不出來這種事,也不可以做!
宸狠下心,摟著臨月,轉身離去。
裝作沒看見,佯裝所有的一切都沒發生。
臨月順從的跟著他走了,臨了疑惑的看了一眼無味。
然而卻正好撞上了他的目光,卻是警告的意味。
他們等同於一條船上的螞蚱,一根繩子栓的緊緊的,沒有人可以臨時逃脫。
四個人,各懷心思,通行卻如同陌路。
臨月趕緊收回目光,當作什麼都沒有看見。
什麼都不要,隻要守著宸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