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怎麼敢有膽子去?鳳長蕭派人搶了血麒麟給皇後治病,難道他敢去讓鳳長蕭把血麒麟讓給他兒子嗎?
堂堂一國之母,金貴之軀,他前去討要不是自取其辱嗎?
更何況,鳳長蕭這事做的極為隱秘。沒有幾個人知道,如果他冒然前去,不是擺明了告訴鳳長蕭,他在監視他嗎?
他是皇帝,又怎麼會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
柳之林惱羞成怒,一氣之下,厲聲喝道:“來人,把他給我綁了!”
聞言,身後眾人一擁而上。拿刀拿劍,數不勝數。
致玄,牛頭馬麵,率先擋在墨畤麵前,麵色從容。
“聽說暗香坊的豔彩姑娘背著老鴇有孕,她不能接客,就被老鴇趕出來了,聽說就快生了呢?”
墨畤淡笑著說道,幽冷的目光越過眾人直直的看向臉色煞白的柳之林。
暗香坊的豔彩是他的姘頭,跟他好了幾年了,卻一直沒能娶回家。
因為他老婆是鎮國公禮親王的女兒,更是鳳長蕭的親表姐,身後靠山太大,即便隻生了一個便不能生了,他也沒敢再娶妻。
這兩年看著兒子病歪歪的,隨時都要撒手而去,他不由得起了歪心思。
讓暗香坊的姘頭給他生,結果懷了孕也沒敢往家領,在外頭買了小院安置著。
眼看就要動手,柳之林卻突然喝止。讓所有人停下動作,收起棍棒。
柳之林現在心裏很不舒服,皇上搶了他兒子的救命藥,小辮子又被眼前的人緊緊的揪住,他就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柳之林隻能氣急敗壞帶著一杆侍從離開。
“無味兄,熱鬧看夠了,也該下來了!”
墨畤把玩著手裏的瓷杯,幽幽的說著。
“無生兄果然厲害,這老狐狸就讓你這麼三言兩語的嚇走了!”
無味直接從樓上一躍而下,坐在墨畤身邊打趣她。
墨畤很鄙視他顯擺自己會武功樣子,好像就她一個人不能飛,顯得很怪異。
“嗬,厲不厲害我不知道。不過,這樓梯是給人走的,你這飛來飛去的,人家還以為鬧鬼了呢!”
墨畤轉眸白了一眼無味,那樣子極為不屑。她就看不得顯擺的人,尤其專挑她不會的東西顯擺。
她話音剛落,無味沒笑,倒是站在一邊的牛頭馬麵噗哧笑出了聲。
“嘛呢!”
墨畤當即白了他們一眼,隨後看向致玄,惡狠狠的吩咐她:“拖出去打!”
聞言,致玄揉著手腕子便向牛頭馬麵走去。
“說吧,想怎麼挨揍?”
“誒呦呦,姑奶奶你饒了我們吧……啊……”
兩人被致玄成功的打了出去,無味盯著他們的背影看的直搖頭。
墨畤看的驚奇,剛準備開口問他,那臉上是個什麼表情,結果無味自己就開口了:
“這倆人能跟著你,也還真是命大!”
墨畤不屑一顧,哼,跟著她,不挨打怎麼能成才?
“今日天氣甚好,我們出去逛逛吧!”
無味突然說道,墨畤一愣,剛想拒絕,無味就已經拽住了她的手腕往門外走。
“誒誒幹嘛呀?我不想出門曬太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