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畤坐在床榻上,呆滯的眼直直的盯著地上,她的腦袋裏已經全部都空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
門,吱呀的一聲被打開了,腳步聲慢慢的向她靠攏,她像受驚的小獸一般猛的抬起眼看著來人,一臉的驚恐。
鳳長蕭慢慢的向她走近,身後緊跟著的是端著藥的禦醫。
她削瘦的臉不似以往般有活力,一臉的灰敗,看他就向再看洪水猛獸一樣的顫抖。
他的心就像被人活生生的撕開似得疼,但是他忍著,依舊帶著自己的目的向她靠近。
他渾身都散發著陰霾,暴戾的神情一覽無餘。
墨畤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後退著往角落裏躲去。
“你想……幹什麼?”
她不想示弱,但是沙啞的聲音暴露了她的恐懼。看著禦醫手上端著的藥,黑黢黢的藥汁散發著濃濃的苦味。
她知道他想幹什麼,卻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口。
“喝了它,朕什麼都不會計較。你會是朕的皇貴妃,朕讓你獨寵後宮!”
鳳長蕭一字一句的說著,冷冷的話語裏透著絕情的冷漠。
墨畤拚命的搖頭,戒備的看著鳳長蕭,身子卻往宮門口去躲。
“不行,我不會喝的!我不要什麼貴妃,更不要什麼獨寵,我不喝,死也不會喝……”
她竭力嘶吼的樣子激怒了鳳長蕭,疾走幾步伸手就要抓住她的肩膀。
墨畤快步一躲,轉身就往寢殿門口跑去。
然而,鳳長蕭早就讓人關上門,不管裏麵出了什麼事都不讓開門。
她被鳳長蕭牢牢的拽住,下顎被他的大掌狠狠的捏住。
“拿藥來!”
鳳長蕭一聲冷厲的暴喝聲,讓墨畤害怕到了極點。
“求你……不要,他死了,就隻有這一點血脈了,求你……”
墨畤艱難的開口,眼角的淚珠順著臉頰劃過,滴滴落在鳳長蕭的手上,他的手就好像被灼傷似得痛。
她記掛著墨無言,就是死了也記掛著他,還要求他。
為了他的孩子,從來不開口求人的墨畤哀求他?
這些都像一把火,熊熊的燃燒著鳳長蕭的心。
恨得他後槽牙咬的咯吱作響,整個人都暴怒到了極點。
禦醫從來沒見過這樣盛怒的鳳長蕭,顫顫巍巍的把藥遞給他,被他一把奪取,溫熱的藥汁灑在他的華貴的龍袍上也一點都不在乎。
“你不喝,就別怪朕強灌了!”
鳳長蕭猩紅的眼充滿狠厲的盯著墨畤,不等她說話,直接把她抵在牆上,捏開她的下顎,狠狠的灌下去。
“不……不要……”
墨畤拚了命的掙紮,但她掙紮不過用盡了全身力氣的鳳長蕭,眼淚混著腥苦的藥汁竟然一同落下喉嚨。
……
“皇後娘娘,皇上交代了,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侍女跪在皇後麵前,如是說道。
皇後匆匆趕來,看著那道緊閉著的門,一陣心涼,但是她既然來了就不算回去。
今天她非進不可。
那些侍女不開,皇後便朝著身後的隨從使了一個眼色,他們便立刻上前一步。
不等他們開門,從四麵八方湧出來不少的侍衛,個個手持跨刀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