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墨畤帶著兩樣東西,失神落魄的回到了水雲宮。
她好累,疲軟的躺在床上,卻看著手裏的兩樣東西發呆。
一邊是她的從小愛到大的男人,一邊是血海一樣的深仇。
鳳長蕭是敵人,墨無言也是,墨畤頭疼欲裂,她已經陷入一個怪圈不能自拔。
抬手,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
“嘭……”
銅盆落地的聲音,墨畤抬眼看去,就是菊心一臉慌張的樣子。
“怎麼了?”
墨畤淡淡的問道,卻下意識的那手邊的東西給拿到了身後不想讓她看見。
“哦,奴婢,奴婢打了一些熱水給您洗臉,卻沒想到……”
菊心瞬間開了哭腔,噗通一聲就直直的跪在了墨畤的麵前:“姑娘,你怎麼了呀?怎麼能自己打自己呢?”
聞言,墨畤抹了抹自己的臉。心裏卻鬆了一口氣,原來她是看見了這個。
“沒事,我臉麻了,打一打好通血脈!”墨畤強撐著笑臉,佯裝一點異樣都沒有。
“這樣啊?姑娘下回可別這樣了,你要是疲累了,你吩咐我,我給你揉揉就行了呀!”
菊心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很是天真的說道。
“你先起來吧,跪著做什麼?”
墨畤的嘴角揚起了一抹幹澀的笑意,不知道為什麼現在看著菊心,心中總會有一種淡淡的疏離,不似以往那般的親密。
“謝謝姑娘!”
菊心麻利的站了起來,拿起地上的銅盆,歡快的說道:“奴婢在去打一盆熱水給您敷臉,你等我一會啊!”
說完,菊心拿著盆子就出去了。
墨畤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深深的歎了一口氣,連忙把身後的兩樣至關重要的東西給收好。
墨畤仰躺在床上,腦海中赫然想起了她被衛延帶走時,他送給她的最後一句話。
他說:小心菊心!
如果菊心是鳳長蕭的人,那麼衛延為什麼要提醒她?
不是該默默的看著她的笑話,等候菊心潛伏到最後馬到功成嗎?
這個問題一直藏在墨畤的腦海裏,卻始終得不到答案。、
墨畤閉上了眼睛,準備休息一下眼睛,今天這雙眼睛流了太多的眼淚,早就變得酸澀不已。
可偏巧就在墨畤閉上的眼睛的那一刻,腦海中靈光一閃,猛地讓她睜開了雙眼。
她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如果這個猜測得到印證,那麼以前困惑住她的問題,似乎都迎銳而解。
“姑娘,奴婢的水打好了……”
菊心突然就住了口,因為半躺在床上的墨畤已經睡著了。
菊心走近床榻邊,伸手替墨畤拉好被子蓋上。
均勻的呼吸,隨著胸脯一上一下的平穩的抖動著。
菊心盯著墨畤的臉看了好一會,最終還是從她臉上移開眼神,轉而躡手躡腳的走出內殿。
而在她的身後,墨畤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轉而伸手摸了摸枕邊的兩個錦盒,它們都還在,連位置都沒曾被移過。
菊心不知道是,剛剛她經曆了一場考驗。
而她也不會知道,墨畤枕邊的兩個錦盒都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