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承認,我當時年輕氣盛,當時的我剛剛被親身父親找到,我必須要做出一件大事來讓他們信服我!”
“信服你有本事當這個皇帝?”
墨畤反唇相譏,伸手抹幹了眼淚,一臉的諷刺。
“我以為我做得到,我可以保護墨家上下無虞,隻需要……”
墨畤接口而道:“隻需要我爹死去對嗎?”
“對!”
墨無言盯著墨畤的眼睛,回答的毫不猶豫:“隻是恰逢北夜君主過世,我急需回北夜一趟繼承皇位,所以就讓鳳長蕭得逞了,他毀了墨家上下!”
說到底,隻是因為一場兒女情長的債,所以墨家滿門被滅。
墨畤的腦子一片空白,現在責備墨無言的那些話已經說不出了口。
冤孽,果然是一場冤孽啊!
墨畤臉色煞白,神情越來越不對勁。墨無言警惕心起,上前一步,不顧墨畤的反抗,緊緊摟住她的腰肢,忍不住低聲在墨畤的耳邊低吼道:
“你是不是答應了鳳長蕭什麼?他讓你幹什麼?”
墨畤一聲輕笑:“他要你的布防圖!”
“不可能,他的胃口太大了!”
墨無言脫口而出,布防圖是北夜的命脈,他想吞並北夜嗎?
有他在一日,就絕對不可能!
“你不是說什麼都能給我嗎?那這用我爹的命換來的江山,你願不願意給呢?”
墨畤靠著他的胸膛上,幽幽的問道。
聞言,墨無言身子頓時一僵。
這北夜的江山不是他的,是他姐姐的。
如果是他的,他拱手相讓,可現在不是!
“你要把它送給鳳長蕭嗎?”
半晌,墨無言的聲音輕飄飄的飄進了墨畤的耳朵裏。
要送給鳳長蕭嗎?
不能,但是說到底,墨畤的心裏恨墨無言還是更深一下。
有愛才會有恨,所以這一切對於她來講,墨無言才是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其他的,她都不在乎!
“對,拱手送給他,一點都不可惜,隻是不想看見你站在我爹的屍體上在北夜發號施令!”
墨畤冷冷的說著,一雙清明的眸子裏反射出冷漠的光。
“站在你爹的屍體上?你還是認為他沒有錯嗎?”
墨無言捏住墨畤的下顎,迫使她看向自己的眼睛。
他要看看那裏麵,是否一點他的影子都沒有?
“他固然有錯,可是你難道就沒有錯嗎?墨家在南鳳呆的好好的為什麼要去北夜?這裏麵難道沒有你的功勞?”
聞言,墨無言的臉色一頓。
他早該想到的墨畤聰明,凡事都是一環扣一環的,這件事他雖然沒有撒謊,但是畢竟從中截取的一段,墨畤怎麼可能不會思前想後,隻聽他隻言片語就糊弄過關?
既然這樣,他索性就攬下所有的責任。
“沒錯,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策劃的。誰讓他貪心不足,蛇吞象?是讓他妄想把你從我身邊奪走?這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