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
墨畤一瞬間豎起了耳朵,洗耳聆聽,輕輕的腳步聲,不是侍女,那就是……墨無言。
她轉眸看著直直的看著他緩步向她走來,穿著一身深色錦衣的墨無言,揚著一臉淡淡的笑,手裏還伶著兩壇子酒。
“想喝嗎?下來坐著吧!”
墨無言揚了揚手裏的酒,一指她身旁的座位。
墨畤不知道他打的什麼算盤,沒說話,從窗台上下來,默默的走到桌子一邊坐下。
她剛落座,麵前“砰”的一聲落下一壇子酒。
“你不是要問我七年前的舊事嗎?那就喝吧,不喝點酒,我怕我講不出來!”
墨無言笑了起來,一張本就邪魅的臉越發的張揚了起來。
墨畤看著麵前的一壇子酒,緊緊的皺著眉頭。
酒,有時候是個好東西。
她不是千杯不醉,也不是滴酒不沾,隻是墨無言這麼突兀的讓她喝酒,讓她感覺有點奇怪。
但是聽到他講到七年前的事,墨畤並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酒上,一顆心都被他緊緊的揪了起來。
究竟是怎麼樣難以讓人接受的現實,才能讓他喝了酒才能講?
墨畤毫不猶豫的拿起壇子,揭了蓋子,一仰頭灌了一大口。
辛辣的酒順著喉管一路往下,灼熱了每一處。雖然下口難,卻唇齒留香。
墨無言也沒有說話,靜靜的端起壇子,狠狠的給自己灌了一大口。
他就是想讓自己喝醉,這樣他才能做自己想要做的一切。
“你說吧,無論什麼,我都能接受!”
墨畤放下酒壇子,一隻手撐著暈暈乎乎的腦袋,看著墨無言逼問道。
“知道墨臨奇是做什麼的嗎?”
聞言,墨無言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雙銳利的眼直直的看著墨畤冷冷的問出了口。
“不知道!”
墨畤搖了搖頭,她的爹爹那麼和藹可親,他把她保護的那麼好,她為什麼要追究他是做什麼的?
“是殺手,他的手下是十幾年前的江湖上最大的一個殺手團!”
墨無言一字一句的說道:“而我就是其中的一個……”
“嘭……”
聞言,墨畤失手打翻了麵前的酒壇子。酒壇子掉在地上,碎成了片,濃香的酒也流了一地。
“你不是……你不是自己要去闖蕩江湖的嗎?”
墨畤抬起眸,不可置信的看著墨無言。
當時他和爹爹明明都異口同聲的說,是他自己要去闖蕩江湖的,跟墨家沒有關係。
他自己要闖蕩出一片天地!
哈哈哈
墨無言揚聲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這你也相信,如果不是這樣說,墨老頭根本不會讓我見你!”
墨無言猛地雙手鎖住墨畤的肩膀,看著她的眼睛冷冷的說道:“你爹還說過,隻有按照他的命令做事,才會把你嫁給我!”
“你撒謊……”
墨畤猛地一聲淒厲的叫喊,這不是真的,絕對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