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嗓啞聲音傳了出來,帶著濃厚的冷冽。
沒了墨畤的墨無言,對對旁人格外的苛刻,甚至連一個好臉色都不屑的給。
致玄知道自己進來的目的,當即便不再猶豫,如是稟報:“主子,上回抓的那些個宮女太監都屈打成招,沒有什麼可疑的,內侍監今天差人來問了,該怎麼辦?如果全都關押的話,恐怕沒有那麼多的牢房!”
“給足銀子,把他們都遣出宮去!”
墨無言身處在黑暗中,說的毫不猶豫。他們即便沒罪,但也不會全部無辜。
對於惹人懷疑的人,墨無言一向不會放在眼皮子底下。
“菊心的身世查到了?”墨無言話鋒一轉,問到菊心。
致玄更加不敢隱瞞,如是說道:“毫無疑點,幾乎沒有費什麼力氣就查到了,但是奴婢懷疑……”
“越是看似正常,你反而覺得裏麵有詐是不是?”
墨無言一語戳中致玄心中所想,沒錯,她的確是個想法。
菊心是,無夢也是。
查起來一點破綻都沒有,但她們越是平靜,就越是讓致玄懷疑。
墨無言突然問道:“菊心,你現在給打發哪了?”
致玄如是回到:“還是在水雲宮打雜!”
“行了,我都知道了,你下去吧!”
過了一會,墨無言突然發聲。聲音裏疲憊不堪,讓致玄忍不住為主子心疼。
但是事已至此,她沒辦法改變!
……
馬車搖搖晃晃的一路走著,無暇看著依舊還在昏睡的墨畤,忍不住為她的擔憂,時不時的探探她的鼻息,證明她還活著。
墨畤瘦的很嚴重,來到北夜不過幾個月,她整個人都好像縮小了一圈。
看著看著,無暇就忍不住緋腹起來。
瘦的皺巴巴的,一點女人風韻的樣子都沒有,真不知道師傅喜歡她什麼?
然而,他又忍不住想起了致玄。那個整天冷冰冰,還凶巴巴的女人,雖然長得還算過的去,但他也不知道自己著了什麼魔就是莫名其妙的就喜歡上她了。
墨畤覺得很難受,搖搖晃晃的她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她好想叫墨無言,問問他在幹什麼,但隨著意識的回攏她逐漸清晰的知道自己已經是個啞巴了。
還是勉強著睜開眼睛吧,雖然睜開了也看不見,但至少讓墨無言知道自己醒著吧。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一陣刺眼的光讓她下意識的閉上了雙眼。
“師娘,你醒了!”
旁邊是無暇驚喜的聲音,墨畤愣住了,怎麼會是無暇的聲音呢?
難道墨無言放無暇來看她了?
種種的疑惑讓墨畤猛地睜開眼睛,青天白日的光亮讓她微微眯起雙眼。
都白天了,太陽都要落下來了。
她記得昨晚她傷心的半睡半醒的時候,還聽見過梆子的聲音。那是晚上,沒想到她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等等?白天?
墨畤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無暇的一張豬頭臉直直的映入了她的眼睛裏。
“師娘,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