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的倒也在理,那個沒開眼的敢欺負應北?拿他當祖宗供著還差不多!
“那我們玩什麼?”
墨畤話鋒一轉,也表現極大的興趣。她想逗應北開心,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不開心,既然他不想說,墨畤也沒有在追問。
小孩子也有小孩子的煩惱,不想說也不能逼著人家坦白啊!
“姨姨,我們鬥蛐蛐吧,我把蛐蛐都帶來了。”
應北開心的提議,一張小臉剛剛還愁雲慘淡,現在立馬喜笑顏開,臉色轉變之快讓莫畤愕然。
應北從懷裏掏出兩個竹筒,遞給墨畤一個,兩個一大一小就蹲在後花園的小道上逗起蛐蛐來了。
微風吹過的林蔭小道上,時不時傳來歡聲笑語。
“姨姨,你笨死了,蛐蛐快壓死了。”
“誒誒,它跑了……”
“誒呀,它不會跑的……”
天逐漸黑了,雖然墨畤鬥蛐蛐的技術很差,但是小應北還是舍不得和她分開。
但是奶娘焦急的催促聲也不得不讓他收起蛐蛐準備回宮,隻能戀戀不舍的一步三回頭跟墨畤打招呼:
“姨姨,明天我在這裏等你啊,你一定要來!”
難得有人這麼惦記她,墨畤用力點了點頭。
其實鬥蛐蛐也挺好玩的,至少隻看蛐蛐不想人。
玩了一個下去,墨畤也覺得乏了,沒有再逗留便在轉身回水雲宮。
因為墨畤不喜歡帶宮女,所以每次都是獨來獨往。
路過假山後頭的時候,墨畤總覺的身後有人,警覺的頻頻回頭,身後卻空無一人。
墨畤以為是自己多疑,近來神思困倦,多夢也多疑。
她剛想給自己揉揉脖子,哪成想後腦勺突然遭到狠狠的一擊。當即痛的墨畤頭昏眼花,身子一歪狠狠的向一邊砸去。
頭,很痛。因為磕在堅硬的假山上,墨畤感覺額頭上有溫熱的液體流下,心中暗道不好。伸手一摸,手上摸到一片沾膩。
好在身後的人沒在有動作,墨畤聽見“哐當”一聲棍子落地的聲音,緊接這是匆匆離去的腳步聲。
看來,這個人也是個新手。
墨畤用腳指頭猜也猜得到,不會是無夢。大抵是她得罪的哪個宮女太監,看她不順眼看她落單,也就想給她一個教訓。
墨畤癱坐在石頭旁邊好一會兒,直到捂著額頭的手沒在感覺流血了,才鬆開手。
後腦勺的疼痛逐漸麻木,墨畤用手撐著石頭慢慢的站起來,眼前一陣金星閃過,她腿一軟險些又摔倒。
摸著自己發痛的後腦勺,墨畤的嘴角揚起了一抹淒涼的笑意。
沒想到啊,她竟然也淪落到如今這種地步。以往都是她欺負別人的份,哪有人家欺負她的?
現在,調轉了過來,她還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的那種。
墨畤勉強撐著身體裏的力氣,慢慢的往水雲宮走。一步一個腳印,天太黑,所以她沒看見自己剛剛歇息的地方到底流了多少的血。
水雲宮上下燈火通明,墨畤歪歪斜斜的身子一腳踏進去的時候就被眼見的致玄看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