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下次再來吧,這兩天都避著他倆一點,免得遭受池魚之禍!”
無暇朝著致玄無奈的聳了聳肩,而致玄也點點頭,認為無暇的說的是對的。
兩個人怎麼來的也就怎麼回去了。
墨無言一個人呆在那間沒有人的寢殿,無夢很擔心,尤其他還喝著酒。
致玄和無暇離去後,無夢也就一直呆在那沒走。夜半三經的時候,寢殿裏麵一點動靜都沒有,無夢這才壯著膽子推開門,悄悄走進去。
寢殿裏漆黑一片,不見一點光亮,無夢不敢點燈,隻能在黑暗中暗自摸索著,讓自己適應黑暗。
黑暗中一點微弱的呼吸聲,讓無夢欣喜異常,循著聲音找過去,果然在梳妝台旁邊找到了墨無言。
無夢剛想去扶他,腳尖晃鐺一聲踢到了一個酒壺,頓時嚇得無夢動也不敢動,生怕驚醒了墨無言。
隻是過了好一會兒,墨無言也沒有動靜,無夢這才低頭去看,還沒有看清人,就已經先聞到一股子刺鼻的酒味。
墨無言已經喝的爛醉,無夢想方才不久的墨無言肯定也是醉的不輕,隻是憑著意誌驅趕她而已。
無夢不由得為他酸辛,為他心疼,他本來應該傲視群雄,自信瀟灑的男子,卻為了她一個人躲在空曠的寢殿買醉。
墨畤,這個狠心的女人,她究竟有什麼好的?
無夢的眼淚因為爛醉的墨無言兒決堤,俯身去扶他的時候,豆大的眼淚滴在了墨無言的臉上,他嚶嚀一聲:“小畤兒……”
他即便是意識都不清醒了,那個女人也把他傷的體無完膚了,他心心念念的仍然是她。
無夢忍下心裏的酸,柔弱的身子骨架起墨無言高大的身軀,扶著他歪歪倒倒的往床榻上走去。
幾步路的距離好像很遙遠一樣,喝醉了的墨無言把全部的重量都倚在無夢的身上,整個人都像一灘軟泥一樣。
無夢咬著牙,硬是把墨無言給拖到了床上。細心的幫他脫掉鞋子,蓋上被子。
借著窗外微弱的月光,癡癡的看著墨無言俊逸的麵容。
她跟著他的時候,墨無言還不是皇帝,他隻是一個殺手,江湖人稱白月公子。
邪魅的麵容,狠辣的手段,讓無夢心服口服,她認定他一定會有很大的成就。
如今他做到了,成為了北夜的皇帝,可她也是現在才知道,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那個叫墨畤的女人。
而她和致玄,隻是他眾多手下中的一個。
“小畤兒……小畤兒……”
無夢剛想離開,自己的手卻突然被墨無言抓住,還一直念著墨畤的名字。
她想掙脫,她是無夢,不是墨畤,但是越掙脫他就握的更緊。
看著他被折磨的日漸消瘦的麵容,無夢的心就像被刀子在絞一樣,反反複複的疼。
如果她可以替代墨畤,她一定會把所有的愛的全都給他……
無夢看著墨無言的臉,眼神逐漸變得狠厲,墨畤能給的他的,她無夢也一樣能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