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無夢小時候都很苦,我父母雙亡,而她是被拐賣的,被人販子同時賣進同一家窯子,在那裏我們熬過了一段不不是人過的日子。我們都活了下來,逃跑的時候差點被窯子的老鴇打斷腿,要不是主子救了我們,我和無夢恐怕早就死了。”
“所以你以為,無夢就應該和你一條心,對我師傅誓死效忠?”
無暇冷哼了一聲,經曆過人間煉獄的人不是極度愚忠就是不擇手段,致玄和無夢是兩個極端,所以致玄不會理解無夢,無夢更不會理解致玄。
但致玄的心是好的,而無夢,看那一張妖精的臉,就知道不是個省油的主。
無暇不明白了,師傅弄這些個女的放在身邊做什麼?不知道女人多了,容易翻船的嗎?
“難道不應該嗎?主子救了我們,除了用命報恩,還能有什麼想法?更何況,主子培養我們,是為了保護姑娘……”
致玄呢喃的說著,無暇聽的清楚,原來這一切都是他師傅為了師娘做的。
天下的男人癡情到這個份上,恐怕也就隻有他師傅一個了吧,他無暇自認自愧不如。
致玄就像一張畫滿框格的紙,每走一步都是循規蹈矩,從來不會逾越半步,這是墨無言最欣賞的她的地方,也是無暇鄙視她的地方。
不過,致玄才不在乎無暇怎麼看她,因為在她的眼裏,無暇也是一個不學無術的混蛋王爺。
……
墨無言說道做到,晚間墨畤已經搬到水雲宮去了,空蕩蕩的大房間,一層有一層的薄紗簾幔隨風飄舞,墨畤躺在大床上,眼神空洞無神的看著頭頂。
今天是她和墨無言第一次吵架,所有的矛盾才露出了一點端倪。
原本,她不想提起的,隻是看著無夢,她的怒火無端的就起來了。
要不是她,夏清也不會勾引她,更不會最後羞愧的慘死在鳳長蕭的劍下、
想著墨畤靈光一閃,她光想著無夢的不是了,卻忘記了一點,就是她也愛墨無言,她看他的眼神,分明是滿滿的愛意,目的直白的明顯,而墨無言不知道是不是為了試探她,裝的沒看見一樣、
都說敵人的敵人是朋友,但墨畤認為,這個無夢也是可以利用一二的。
想到此處,墨畤的心情略微好受些。利用一個人,總比防備,嫉恨一個人來的容易些。
墨無言第一次扔下她沒有陪伴她,墨畤躺在床上分明困頓的狠,卻一點都沒有睡意。
索性從床上爬了起來,踮起腳尖漫步在飛舞的簾幔中。纖細的身姿時而飛躍,時而舞動,曼妙的風情是墨無言從來沒有見過的嫣然姿態。
躲在大開的窗戶裏,墨無言的視線就離不開墨畤的身影。
他的小畤兒果然是最美的!
從小腹處湧起一股火氣,直奔腦仁,卻被墨無言壓製住了。他不想破壞她的興致。他們彼此之間都需要冷靜。
墨臨奇的死是她心中的刺,夏清的死就成了壓死她的最後一根稻草。
他不敢想象,如果把墨畤逼急了,她會做出什麼讓他後悔一輩子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