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這裏會比下麵的更好!”
墨無言坐在墨畤的對麵,看著她悶悶不樂的樣子,給她倒了一杯水,然後慢悠悠的說道。
可是墨畤並不領情,兩個人孤孤單單的坐在包間裏有什麼意思?
什麼都聽不見,隻能幹著急。要是坐在一樓的茶座上,山五成群的一邊聽著一邊激烈的討論著,那才有意思呢。
墨畤不屑一顧,墨無言並不在解釋,他不想在爭辯壞了她的興致。
說書的不過是市井無賴居多,他不想惹事生非,要是在傳到那些大臣的耳朵裏,恐怕他這一陣又要頭疼了、
那些個老東西操心國事之餘,最關心的不外乎是皇家子嗣的事情。偏生他們的君王至今還沒有娶妻,這不讓他們操心才怪!
墨無言沉默了,聰明如墨畤怎麼會想不到其中的關鍵。一顆出巡而沸騰的心,瞬間就冷了下來。
她是混跡朝堂的人,怎麼可能不知道現在墨無言是頂著多大的壓力?
但是他沒資格叫屈,因為這一切是他自找的,她才不會心疼。
“誒,你這說書的幹什麼吃的?這鬼王到底是幹什麼的?你說的含含糊糊的都他媽聽不懂……”
外麵傳來一陣喧嘩聲,墨畤忍不住豎起了耳朵傾聽,茶館鬧事的很多,因為它熱鬧,所以隨時都有可能出現狀況。
“這位也,你容在下說完……”說書的陪著笑臉解釋,阿諛奉承的味道很濃。
其實說書的講的很清楚,也很通透,墨畤雖然沒看見這鬧事的麵容,但她猜得到,肯定是個大老粗。
她想聽書,那個粗野的聲音老是打斷說書先生的話,讓墨畤一對好看的眉宇都糾結了起來,這人實在太可惡了。
墨無言怎麼會讓墨畤聽的不盡興,對著窗戶便吹了一聲口哨。
不多一會,那個粗野的聲音便消失了。說書先生的快板劈裏啪啦的又響了起來,但墨畤聽的興致已經消散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興趣聽了。
墨無言說是他們兩個人出遊,但是暗地裏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盯著他們。
很煩,很討厭!
他是皇上,她現在就是一介平民,雖然墨無言並不在乎這些虛名,但是墨畤的心底好像就橫著這一根刺,怎麼都消散不下去。
他們之間,永遠都不可能平等,也不可能實現他想象中的那般美好。
意識到這一點的墨畤心裏總有一股異樣的情緒,壓抑在心裏,看什麼都不順眼。
“走了,不想聽了,沒意思!”
墨畤說風就是雨,當即起身就站了起來,墨無言隻是一個跟隨,二話沒說,墨畤說去東,就去東,說西就去西,反正唯命是從。
路過樓下的時候,墨畤瞟了一眼說書的台下,打爛的椅子還沒有來的及收場,她已經料到了。
墨畤的心裏更堵了,一陣心煩意亂,豈料她一腳剛剛踏出門欄,一個高挑的身影就堵住了她的去路。
她往左,他也往左,幾番來回,兩個人進不去,也出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