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師傅手下留情!”
墨無言一揪他耳朵,無暇立即發現了他的存在,普天之下,敢揪他耳朵的人也就是他了。
不對,還有一個致玄敢打他!
無暇連連嚎叫了幾聲,墨無言才鬆開手。
“看我這麼慘了,就不能不欺負我嗎?”
無暇揉著耳朵,深深的歎了口氣,語氣很幽怨,夫妻檔聯合起來欺負人,有意思嗎?
瞅瞅他一身整潔,再瞅瞅他自己就像裹了一個麻布衫,傷心之感迅速的湧了上來。
對於無暇的抱怨,墨無言絲毫不為他動容,挑了挑眉峰,譏笑道:“怎麼?一頓胖揍,換你一條命,你不願意?”
聞言,無暇瞬間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墨無言:“你怎麼知道她答應我了?”
這一回換墨無言揚聲大笑了:“我媳婦我會不了解嗎?”
說完,墨無言大步從無暇身邊走過,直直的走向墨畤休息的寢宮。
“誒誒,師傅我話還沒說完……”
無暇朝墨無言的背影大喊,後者朝後揮了揮手,根本不理他。
“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徒弟……”
無暇鄙視的看著墨無言離去的背影,他還想吿告那個叫致玄的黑狀呢,但目測墨無言是護短的主,他這個徒弟一回到北夜就成了外人了。
真是心塞啊!
無暇搖頭晃腦的歎著氣離開,他是小王爺,而且北夜皇宮裏沒幾個女人,他也就理所當然的住進了內宮。
不過,墨無言為了獨霸他媳婦,他住的地方與墨畤隔了十萬八千裏。
墨無言直奔墨畤的寢宮,推開門的時候,也沒有讓人通報,還遣退了所有的下人。
那間大大的房間,風一吹便將所有的簾幔都飄動起來。但是墨無言卻留著,並沒有讓墨畤第一時間住進那裏。
又大又軟的床榻上,墨畤睡的正香,卷縮成了一團,讓人很心疼。
墨無言放輕了腳步,悄悄的坐在床榻上。看著她的安靜的睡顏,很心安。
七年了,他幻想著這樣的情景已經七年了,心愛的人在自己的羽翼下快樂的活著。
她很安靜,從南鳳回來以後就一直很安靜。沒有大吵大鬧,也沒有以死相要挾,安靜的有些出奇。
她的麵具還是沒有摘下來,就那樣一直帶著,但蒼白的臉頰是怎麼都遮不住的。
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方投下一片陰影,挺翹的鼻子,小巧的嘴巴,每一個五官都讓他無比的著魔。
下意識的想要伸手去撫平她眉宇間的愁結,手剛剛伸到她麵前的時候,她的一雙眼睛毫無征兆的睜開了,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看著他,很平靜。
“你醒了,餓不餓?”
墨無言絲毫感覺到尷尬,伸手扶起她的肩膀,把她從床上拉起來。
墨畤沒有說話,靠在他的肩膀上,看著他身上穿著的明黃色的龍袍呆呆愣愣的。
她第一次看見他穿龍袍,褪去一臉張揚邪魅的樣子,氣度非凡的立在朝堂上,也很有震懾力。
絲毫沒有遜色鳳長蕭,或許他會比他更出色,因為他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