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畤勒令在府中休養,但她知道這是變相的囚禁。她隱隱覺得這件事不是那樣簡單,卻找不到頭緒解釋這一切。
婚期定的急,沒娶到正牌公主的無暇小王爺拒絕了鳳長蕭的好意,沒有娶其他的公主,他本是該走的,卻出乎意料的留了下來,理由是與左相大人交好,要留下來祝賀她。
鳳長蕭很欣然的就點頭答應了,痛快的回答讓無暇回了左相府還心懷如鯁。
不是無暇心眼小,而是整件事的確是透著詭異。
莫畤成了當朝的駙馬爺,最高興的不過是老管家,一向喜怒不表露在臉上的人,連續兩天都麵露微笑,心情可見一斑。
鳳長蕭已經下令婚嫁事宜全由禮部辦理,他要當冤大頭,老管家還是裏裏外外的忙活著,什麼都換新的,就差沒把房頂掀了從新蓋房了。
莫畤坐在大樹下乘涼,一臉無奈的看著所有人忙忙碌碌,所有人都很忙,就屬她最閑。
老遠便看見夏清抱了一堆的布料匆匆的走過來,卻在看見了莫畤之後,稍稍停頓了一下,然後不知道為什麼轉身就走。
這一幕看的莫畤心裏很奇怪,忍不住出口叫住她。
“你抱著這東西去哪?”
莫畤從大樹下站了起來,走到夏清麵前,很是奇怪的問道。
然而夏清看見莫畤卻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低著頭都不敢抬眼看站在她麵前的莫畤。
她的身子恨不得縮成一團,成堆的衣料都快把她整個人都擋住了。
莫畤伸手想去幫她拿一點,夏清卻嚇得連連後退幾步,巴掌大的小臉暴露在莫畤的眼下。
蒼白的都不像一個正常人,尤其是紅腫的雙眼泡,眼珠裏還湧著紅色的血絲,看著莫畤泛著瀅瀅的淚光。
“我……”
莫畤一下子明白了,感情這夏清是在傷心。
她真的想說些什麼來緩解一下夏清傷心的情緒,可她一句也說不出來,她所有安慰的話就活生生的堵在嗓子眼,如鯁在喉。
皇上要她娶公主,她沒有拒絕的權利。即便她不願意,也沒有辦法。
“大人,奴婢還有事,暫且退下了!”
夏清知道輕重,也知道自己什麼身份,恭敬的對著莫畤行了一禮之後,便疾步走開了。
她沙啞的嗓音就像一根刺,狠狠的紮進了莫畤的心裏,說不出的難受。
“大人……你還是少操心些吧!”
就在她愣神的時候,老管家在她的背後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老管家,你說啥?”
莫畤甚是不解的轉身看著一臉惆悵的老管家,她一點都沒有操心啊,莫名其妙的在說些什麼呢?
“你說我說什麼呢?夏清對您的那點心思別說大人沒看出來?不過老奴奉勸您一句,這公主可不是一般人,您對夏清越好,恐怕她往後的日子越發的不好過啊!”
老管家的語氣悠長,仿佛將一切都看的透透的。
莫畤心生疑竇:“老管家,你這是看破紅塵了?”
“你瞎說什麼?”
莫畤這句話氣的老管家臉色巨變,他一心為這個毛頭小子操心,這人卻還拿他打趣,真是孺子不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