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注定生死。
出自:—《佛經》
莫畤睜開眼睛的時候,落入眼中的是一片紅色。大開的窗戶把床榻四周的殷紅的薄紗簾幔吹的微微飄起,她動了動眼珠,將周遭一切盡收眼底。
她依舊身處在敵國皇宮,輕歎了一口長氣,莫畤掀開身上絲滑的錦被從寬大的床上坐了起來。
拾起地上的內衫慢慢穿起,腰腹間的微微的不適感讓她皺起好看的秀眉。
衣衫還沒來得及穿好,由遠及近的腳步聲讓她係著衣帶的手指微微頓了頓。
“小畤兒這麼快就醒了,我還以為你要睡到晌午呢。”
一聲輕笑,莫畤的腰間被一雙手緊緊地摟住。身子被強硬的塞進一個寬闊的胸膛依靠著,一點空隙也不留。
莫畤麵無表情的閉上了雙眼,一動不動。他願意演,就隨著他罷了。
不想說的太多,也不想再起什麼爭執。
墨無言的下巴抵著她的發際,一臉的享受和滿足。他的雙眼落在把玩著她黑發的手上,有些抱怨的說道:
“小畤兒,你什麼時候才能明白我的心呢?”
聞言,莫畤睜開了雙眼,雙眼無神的看著大開的窗戶,薄唇親啟:“北夜國皇帝的心,我怎麼敢猜?”
“隻要你願意,我的人都是你的,還怕一個虛名嗎?”
墨無言信誓旦旦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莫畤頓了頓,然後才說道:“我不願意!”
她說的決絕,不留一點餘地。
墨無言卻被她激怒了,雙手鎖住她的肩膀把她從懷裏拉出來,迫使她看向自己。
“難道你還是要回南鳳,回到鳳長蕭的身邊,做他的謀臣?”
他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她,目光灼灼,企圖在她的眼中看到一絲異樣的情緒。
莫畤直直的看著墨無言的眼睛,她的眼很平淡。幾乎無視掉他絕色的臉上的盛怒,重重的點了頭。
墨無言徹底被激怒了,渾身上下都籠罩著陰霾。邪魅的臉上醞釀著隱忍未發的盛怒。
突然墨無言猛的索住她的腰,一隻手抱著她大步往擱在一邊的銅鏡走去。
莫畤還沒適應突如其來的暈眩,就被墨無言放下。膝蓋被重重的磕在銅鏡上,一陣鑽心的疼。緊接著身子一涼,穿好的薄衫被墨無言無情的拽掉,一/絲/不/掛的被他擠在銅鏡麵前。
莫畤別著臉,不去看銅鏡中狼狽的自己。突然下顎被墨無言捏住,強硬的讓她看著銅鏡中擠在一起的兩個人。
“你看那,這就是現在的你,是我墨無言的女人。這些都是你我交/融在一起的證據,你敢抵賴嗎?”
墨無言邪魅的臉上冷漠如冰,指著銅鏡中莫畤肩膀,胸前上斑駁的痕跡冷冷的說著。
莫畤不想看,也不願意去回想,昨晚她被欺淩的狼狽,索性閉上了眼睛。
可是那些畫麵就像在她的腦海裏硬生生的被刻畫了一樣,過目不忘。
她倔強的不肯開口,想起眼前這張陌生而又熟悉的臉,心都給疼的碎成了一片一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