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從床上坐起來,端詳著麵前的人臉,那是一張不是帥氣與溫柔的男人的臉,但是之中又透著一絲剛毅。
這個人貌似就是肖恩這一世的父親,雖然肖恩內心並不怎麼能夠接受這個事實,可是貌似他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
“安安,你快躺下,跳起跳倒的幹什麼呢!”肖恩沒有得道這具身體主人的記憶,也是從後來的交談和觀察之中了解到,眼前的這個人叫寧興華,華國最大的集團董事長,其家族掌握著幾乎大半的國家利益和小部分的權力場。
可是肖恩哪裏會聽一個不認識的人的話,肖恩以前就是個直來直去的人,除了對自己的至親會表現的順從和關愛,對其他人不冷不熱甚至還會起衝突。
於是肖恩一把擋開了眼前這個男人伸過來的手,作勢就要從床上起來。
“曉安你給我躺好!”男人的臉色變了變,眉頭皺的越來越緊,盯著肖恩的臉,按住肖恩的肩膀把他摁回床上,蓋好被子,就轉身走出了房間。
肖恩被嚇了一跳,愣在那裏沒有反應過來知道被塞進被窩蓋上被子後才慢慢緩過來。
門外的過道上,寧興華攔住給自己女兒治療的主治大夫,把他拉到隔壁的樓道裏,點燃一根香煙,但有馬上丟在地上用腳將其碾滅。
“黃醫生,我女兒到底怎麼回事?我怎麼覺得她不像以前了,甚至......好像不認識我?”寧興華彎腰撿起那截煙頭,丟進旁邊的垃圾桶。
“先生,您女兒的情況有點複雜,我們不知道她到底受到了什麼刺激,才會導致像現在這樣失常,但是估計過一段時間,多疏導疏導,她應該就會和以前一樣。畢竟是孩子,多陪陪總是沒錯的,這也是父母應該做的事情。”黃醫生說完便推開門匆匆走向自己的辦公室。
一周後,肖恩出院了,當然,很不情願的跟著這個這幾天他才慢慢熟悉的男人回了所謂的家。坐落於海滬市郊區的一棟帶有私人花園的別墅內。別墅外圍的圍牆將這一處風景盡數勾勒在一方天地內。在這座有著“東方威尼斯”之稱的城市郊區,能夠坐擁這麼一處別墅的,也隻有寧興華了。
車輛緩緩駛進莊園,肖恩遠遠的看到一棟幾層高的別墅,別墅坐落於綠水假山之中,潔白的大理石牆體宛如一朵綻放在百草叢中的花朵。
建築的占地麵積極大,甚至能與當地政府大廳相比。建築風格大氣而不失典雅,參雜了西歐的建築風格與華國特有的園林特色,一片爬山虎順牆而攀,和周圍環境融為一體。
肖恩對這裏的一切都毫無印象,就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到處張望著,這裏的一切都不曾為肖恩所見,平坦的地勢,平整劃一的公路,都是腦海裏殘存的畫麵所不能比擬的。
“安安,過來,我帶你去你的房間。”寧興華向肖恩伸出一隻手,微微探身。
肖恩的記憶被觸發,這個熟悉的姿勢是作為一個皇親國戚必須掌握的禮節動作。肖恩感到一絲頭痛,眉頭不由得一皺,抬起手去揉了一下額頭。
敏感的寧興華怕她又出什麼問題,急忙喚來傭人,吩咐傭人照顧好肖恩,一旦出了問題立刻聯係他,隨即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肖恩坐在床上,抬起頭看著衣櫥邊的那麵落地鏡,慢慢走近鏡子,仔細端詳著鏡子中的倩影。
鏡子裏的女孩年齡和肖恩差了十幾歲,儼然隻有十幾出頭的樣子,肖恩暗自歎氣,雖然他早知道現在自己的靈魂被困在一個少女的身體裏,可是變成女人已經夠糟糕了,結果愣是成了一個小蘿莉,胸前的胸肌也變得小荷才露尖尖角。
肖恩垂頭喪氣的躺在床上,不知道該慶幸還是緊張,他逃離了和父親一樣的結局卻又到了一個曾不熟知的地方,這裏的一切都是肖恩曾經沒見過的。甚至是至親的父親母親,肖恩也感到一絲迷惑,不知自己該不該接受這一份親情。
翻找著曾經房間主人的物件,肖恩企望從中了解到自己的過去,才不至於被如今的父親懷疑自己已經不是他的女兒,而是另有其人。
床邊的書桌旁擺著一副畫架,上麵的畫作至少讓肖恩知道了這具身體的主人在繪畫方麵有著一定的天賦。畫上的一家三口依靠在一起,坐在房前的草地上野餐;可是第二張上的母親不知為何對著自己大發雷霆;然而第三張畫作上隻剩下了兩個人,好像在房子裏的餐桌上隻剩下了自己和如今的父親,甚至畫的粗糙以至於忘了畫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