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離開後,教室裏瞬間就炸開了鍋。
“天呐,我沒看錯吧?雨詩老師,雨詩老師竟然拉著他的手啊。”
“是啊,怎麼可能,一定是我還沒睡醒,不行,我要再睡一會。”
“……”
直接將牧寒拉回辦公室,莫雨詩鬆開手,然後極為不滿的問道:“牧寒,你到底在搞什麼?怎麼突然間就綴學了?”
莫雨詩的反應早已在牧寒的預料之內,本來他是不打算再回到班裏的,但考慮到自己成了學校的保安早晚還是要遇到她,到時候還得解釋一番。倒不如直接現在說明白了才好。
倚靠在辦公桌上,牧寒聳了聳肩膀,說道:“雨詩老師,我真的不想再讀書了啊,你看我上課什麼都不懂,除了睡覺就是睡覺,坐在教室裏就是一種煎熬,與此如此,還不如早些解脫的好。”
“放屁!”
莫雨詩眼睛一瞪,“上次的物理模擬考試你就考的很好。”
“哎呀呀,老師,你可是學校第一美女老師,第一女神,女神竟然也說髒話啊,再說了,考試時我就是抄的。”
“少給我胡扯,還都不是被你給氣的。”莫雨詩沒好氣的道,“你們處在叛逆期,我懂,但你也不能直接就綴學吧?這也太兒戲了一點,不行,我要見你的家長,我就不相信你的父母也支持你綴學的決定。”
牧寒呆了呆,見家長?老子自己都不知道誰是我的父母呢?無崖子曾經說過他的身世,說是在一個寒冷的冬天在雪地裏撿到的,當時包著牧寒的棉被上繡著一個牧字,又是在寒冷的冬天,所以才給他取名叫做牧寒。
“我是一個孤兒。”
牧寒聲音低沉,語氣很是悲涼。
雖然他一向樂觀,但在提到自己的父母時,他心裏還是會覺得難受,他但心裏一直有一個結,那就是如果有一天真的遇見了父母,他很想問一句,為什麼當初要把他拋棄在冰天雪地裏,任由他自生自滅?
莫雨詩張了張嘴,低聲說道:“對不起,那個我不知道。”
“沒事。”
牧寒搖了搖頭,“這十幾年我都習慣了。”
提到自己的父母,牧寒心裏多少有些煩躁,稍微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老師,你就別問了,你再怎麼說我都不會繼續上學了,而且我已經找到了工作,就是這所學校的保安,一會我就要到學校的安保部去報名。”
“不行!”
莫雨詩怒道,“你一個十幾歲的學生,認真學習才是你當前第一要務,隻有等你大學畢業了,那時候出來工作才能找到像樣的好工作,你跟我走,去和校長說清楚,你不綴學了。”
麵對莫雨詩的糾纏不清,牧寒也有些惱怒了,直接甩開莫雨詩抓著他的手臂,不滿的道:“莫老師,現在我已經綴學了,已經不是你的學生了,你又不是我什麼人,你憑什麼管我?”
莫雨詩臉色頓時一白,伸出的手臂僵在半空,是啊,我又不是他什麼人,他自己做的決定我又有什麼幹涉的權利?
莫雨詩頓時就有些心灰意冷轉過身子向後揮了揮手:“你走吧,我的確沒有管你的資格。”
望著莫雨詩那微微抽動的肩膀,牧寒張了張嘴,心裏有些後悔,畢竟雨詩老師是為自己好,自己不該那麼對她,惹她生氣,惹她傷心,要不給她道個歉?
不行,自己現在要是道歉了,那豈不是等同於妥協了?那不得繼續過著慘絕人寰的學生生活?
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著想,自己得忍住,大不了過幾天等她消了氣,自己再給她道歉,那時候自己已經做了保安,生米已經煮成稀飯,已經是不爭的事實了。
打定主意後,牧寒悄悄地退出了莫雨詩的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