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瑞雪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路麵。
交警看到了以後，立馬拿出了對講機，說在那個路段，有個地方井蓋沒了，讓人馬上過來一趟。
程亦言開著車子去往喬家的方向，走了好一會兒，沿路也沒發現喬瑞雪的身影，然後找個地方掉頭。
當他看到喬瑞雪的時候，是她在被警察叔叔教訓的時候。
那個交警把喬瑞雪拉到一旁的人行道上，把自己的摩托車擋在了天井不遠處，設路障，以防有人貿然跑過來掉進去。
“你知不知道你在這樣做很危險啊？遇到這種事情，你要第一時間報警，而不是把自己置身於這種危險的情況。
說著，交警又想把自己身上的熒光雨衣脫下來。
喬瑞雪炸了眨眼，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不用了，我衣服已經濕了，穿雨衣也沒用。”再把雨衣給她，也隻是多了一個人濕身而已。
“那你去那邊等一下，待會兒我讓人送你回家，好不好？”交警叔叔已經四十多了，喬瑞雪在她看來，跟自己的女兒年紀差不多，所以說話的語氣，嚴厲，卻又不失關懷。
喬瑞雪微微一笑，“不用了，有人來接我了。”她已經看到了打著傘過來的程亦言了。
程亦言把傘擋在她的頭上，跟交警點頭打了個招呼，就拉著喬瑞雪往車的方向走去。
她也不反抗，任由程亦言拉著她走。
程亦言把她拉到車子的後排，開門，把她塞進去，這才繞過車身，上了主駕駛室。
他把車內的溫度調高，又從置物箱裏拿出一條毛毯，放在喬瑞雪的膝蓋上。“擦一下吧！”前幾天才發燒了，這回淋了雨，很容易再感冒的。
喬瑞雪直接把毛毯裹在自己身上，蜷著身 子，躺在座椅上。
從這裏回喬家的話，原本就三十多分鍾，加上現在下雨，時間肯定要更長，程亦言怕她穿著濕衣服太久會生病，隻好把車子開到嘉禾公寓。
程亦言雖然對她淋雨的行為有點生氣，可見她都那樣了，也不忍再說她什麼了，回到公寓，就給她找了一套自己的衣服，放在浴室裏，又給她調好熱水，把她推進去。
喬瑞雪洗了個熱水澡，頭發也沒擦一下，直接頂著濕漉漉的腦袋就出來了。
程亦言的衣服很寬，穿在她身上看起來更加明顯，她就坐在房間的沙發上靠著沙發背上，閉著眼睛。
程亦言燒了開水進來，見她那個樣子，頭疼地不行。
找來幹毛巾，給她擦頭發。
不管他做什麼，喬瑞雪就是不願意把眼睛睜開。
懷揣了十幾年的夢想，一朝被打破，她已經遍體鱗傷了。
程亦言捏著她的頭發，仔細地擦拭著。
看她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剛剛說的話，是不是太過直接了？
許久！喬瑞雪開口了：“既然不喜歡我，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的聲音，有些沙啞，不像平時那樣軟糯，似乎一下子，就變得深沉了許多。
程亦言手上的動作僵了一下，繼而繼續擦拭著她的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