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七看向南宮玉的小腹,那裏已經平坦。如果沒有出意外的話,小主子應該已經兩個月,正是離不開母親的時候,那主子又為何會拋下幼子孤身前來。而且身旁也沒個陪護,一路上也不知吃了多少苦。
南宮玉摸了摸自己的臉頰,以前頰邊略有些肉,此時也不見了蹤影。遂對著榮七笑了笑,隻是這笑容多半有些蒼白,“我沒事,正愁減肥沒有著落呢。以後也不要開口閉口的主子來叫,從現在開始,已經沒有南宮玉這個人,我叫李玉。”她故意忽略掉榮七掃像她小腹的目光,眼圈微紅,腦子裏不自覺的開始回想強自忍著眼底的水漬。
腦子裏雖然讓自己正定下來,但是她明顯悲傷的情緒已經讓周圍敏感的人感覺得很清楚。
當然也包括榮七。
他放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想要上前做些什麼,但也隻是一瞬間,他就發現南宮玉,已經將自己完好的武裝起來,再沒有半分剛才的軟弱的表情。
再聯係到她身旁沒有一人跟隨,心思縝密便說道:“公子,我以後在人前就叫你公子,現下有一個人想要見你,請隨我來。”
沒有再多說什麼,南宮玉隨著榮七東走西串停在一個飄香的木門前的時候,已經是過了一小碗茶的時間。
榮七對著南宮玉笑笑,禮貌的輕敲房門三下,便對著南宮玉說了句“有事你叫我就成。”就轉身走了。
南宮玉有些摸不著頭腦,看看已經走出幾步遠的榮七,再看看緊閉的房門,她腦子一時糊塗,竟然是不知道下一步該做什麼,或許有一種解釋,是怕房間裏是某些人。
也不等她在遲疑,眼前的緋紅色木門就咯吱一聲從裏麵打開了,而一身青色女裝的秋歌正滿臉蒼白的、遲疑的、驚喜的看著南宮玉。
而後眼淚洶湧而出,一個撲騰衝過來抱著南宮玉就開始幹嚎。
……
“主子,人已經送過去了,現在應該已經見上了。”
金碧輝煌的大殿裏隻有一坐一跪的兩個人。
薛子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轉球,聽到秦川的回話,抬頭看了他一眼,“你的能力我自然清楚,隻是,我不明白的是,”薛子越突然一頓,手中的球一個猛力就往地上人的肩胛骨處打去,秦川眼瞧著轉球以快速的力道衝著自己而來,心裏雖怵,但身子卻不敢移動分毫。
緊接著隻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盡在耳畔,血從嘴角慢慢溢出,一聲痛呼都不敢出。
“雖說這放虎歸山是我的提議,但是卻沒有想到你們居然這般沒用,連個人也能夠跟丟!我養你們又有何用,還不如甩去當飼料還有一絲意義。”
秦川拖著劇痛的肩膀往地上一磕頭,“屬下知錯,兩日內定然將慕容暉找出來。”
“最好記住你說的話,不要再叫我生氣,你也知道,我這人什麼都好,就是脾氣不怎麼好。”
“屬下遵命!”
秦川連滾帶爬的出了大殿,沿途的血跡早有宮人擦拭幹淨。
薛子越對著身後某個扇門打了個響指,身材嬌小的四九就從偏門進來跪在薛子越身側。